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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是顾沉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也是我和顾沉那段从懵懂情愫到激烈爱恋的全程旁观者。
他手忙脚乱地挂断刚拨给顾沉的电话,眼珠子几乎要黏在我的肚子上,声音都变了调:“完了…真完了…你、你居然敢背着顾沉怀孕?谁的野种?”
我本是偷溜出来解馋,无意纠缠,转身欲走。
他却一个箭步拦住去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焦躁:
“温念!顾沉现在可了不得!整个南城他说一不二!他亲口说了,只要你肯回来认错,以前的事他可以不计较,顾家少奶奶的位置还是你的!”
他看我毫无反应,音量低了下去,带着最后一丝侥幸,“要不…这孩子别要了?我当今晚没见过你?”
我眼神瞬间结冰:“有病就去看医生,别出来乱咬人。”
他脸涨得通红,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
我走出老远,才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吼声在身后炸开:“温念!你装什么清高!当年不是你为了顾家的家产,连顾叔叔的床都敢爬吗?!”
爬床。
这个烙印从七年前那噩梦般的一夜起,就死死钉在我身上。
虽然我是顾叔叔故交的女儿,但父母双亡后寄人篱下,在那些真正的豪门眼中,我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