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飕的。
一杯苦涩的美式见底,我给郑言打去了电话。
第一个,没接通。
第二个接上了。
却是个女人的甜腻声音。
你好,是白小姐吧。
我没说话,静静等待着她下一句话。
阿言去卫生间了,你找他有事的话可以先跟我讲哦。
你是谁?
呵。一声娇笑。
我是阿言的好朋友,我叫,许媛。
那麻烦许小姐提醒郑言给我回个电话,我是他太太,家里有事需要找他。
那边没有再说话,而是泄愤般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啼笑皆非,她在气什么?
气作为三不能为自己冠郑太太的名?
我继续拨了过去。
又被挂断。
我攥紧手,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疼痛由手心传送到心里,我牙齿有些打颤。
冷静了一天一夜,终于在这一刻,我看似坚韧的外衣被许媛轻巧的语气彻底撕开。
我才后知后觉回味起来。
郑言,他不爱我了。
或者说,他根本没爱过我。
所有的温情都是假意,所有的感动都是假装。
他的挣扎,他的回忆,他的青春,所有的超出他平常心情的例外,他都给了曾经抛下他离开的初恋。
七年了还恋恋不忘,我都有些磕他俩了呢。
如果郑言不是我丈夫的话。
终于,在我锲而不舍地打不知道第几个电话的时候,他接了。
霜霜?
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一丝隐秘的不耐。
你在哪里?
在开会呢,怎么了,没跟顾千千去吃火锅吗?
看来许媛没告诉他接了我电话。
开会啊。
转眼间,我已经走到了云南菜馆外,隔着一扇偌大的玻璃墙壁,我看到了对坐着的两人。
郑言满脸不耐烦跟我通着电话,许媛温柔地递给他一张餐纸。
原来许媛长这个样子。
这么多年他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不允许任何人提起,故而我从不知她的相貌。
从我的视角能看到她的侧脸,莹白的皮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娴静美好,乌黑的发丝柔顺垂下,真是纯净美丽。
郑言,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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