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白月光归来我生日那天,江砚的白月光回国了。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抛下我,
去机场接她。我独自切完蛋糕,笑着对大家说:“没关系,我习惯了。”后来,
他为了她罚我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我流产时,他冷眼看着:“别装了,起来给她输血。
”直到我在他们婚礼那天彻底消失。江砚疯了似的找我,却只收到一条短信:“恭喜,
你的白月光终于转正了。”“可惜,你永远欠着一条人命。
”切蛋糕的银刀在我手里沉甸甸的,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试图冻结腕间细微的颤抖。
顶上巨大的水晶吊灯流光溢彩,在我眼前氤氲开一片模糊的光晕。台下宾客的低语像潮水,
一阵阵涌上来,又退下去,内容听不真切,
只余下那种混合着怜悯、好奇与一丝看好戏的嗡嗡声,贴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江砚离开已经一个小时了。就在刚才,
这支昂贵的、他去年特意从法国请回名师为我定做的生日蛋糕被推上来,蜡烛点燃,
光晕温柔,他甚至还对我笑了笑,指尖刚触到刀柄,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的冷光映亮他瞬间变化的眉眼。
那种熟悉的、带着点不易察觉急切的亮光,我只在一个人来电时见过。他接起,嗯了两声,
声音低柔:“别乱动,就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到。”挂了电话,他转向我,
方才那点柔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公事公办的交代:“林晚航班提前落地,
一个人不认识,我得去接她。”他甚至没看我瞬间苍白的脸,只拍了拍我的肩,
像打发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乖,你自己切蛋糕,招待好大家。”然后,他就走了。
当着满堂宾客,抛下他口口声声说要给我一个“难忘生日”的女主角,
为了他远道归来的白月光,毫不犹豫。司仪在一旁急得额头冒汗,拼命打着圆场。
我站在原地,感觉那些投射过来的目光带着刺,扎得我体无完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几个弯月形的红痕,疼痛让我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清醒。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独自握住了那把刀。刀刃切入柔软的奶油和蛋糕胚,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我抬起头,努力牵动嘴角,扯出一个大概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大厅的每个角落:2生日夜的背叛“没关系,大家尽情玩,我……习惯了。
”是啊,习惯了。习惯了他的随时离开,习惯了他的心不在焉,
习惯了他心里那个永远排在第一位的林晚。宴会最终在一种怪异的气氛中散去。
我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别墅,迎接我的是一片死寂的黑暗。没有江砚,
连保姆大概也得了信,早早休息了。手机安安静静,没有一条信息,一个电话。
他连一句敷衍的“到了吗”都吝于给予。我不知道在冰冷的沙发上坐了多久,
直到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江砚回来了,
带着一身夜风的寒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是林晚惯用的那款香水味道。他开了灯,
看见我,似乎有些意外,眉头习惯性地蹙起:“怎么还没睡?”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
他换了鞋,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有件事,
林晚这次回来身体不太舒服,需要静养。她住的地方靠近马路,太吵。你明天收拾一下,
搬到城西那套公寓去,那里清静。”城西那套公寓,是他早年投资的一处小产业,
几乎可以称得上家徒四壁,常年空置,阴冷潮湿。我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要在我生日第二天,把我赶出我们的家,只为给他的白月光腾地方?
血液好像瞬间冲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江砚,”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今天是我生日。”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神色没有丝毫动容:“生日已经过完了。别任性,林晚需要更好的环境休养。”任性?
原来在他眼里,维护自己最基本的容身之所,就是任性。心口那块地方,
像是被钝器反复捶打,麻木之后是细密的、蔓延开来的痛楚。“如果……我不搬呢?
”我听到自己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反抗。江砚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像淬了冰:“苏晴,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不再看我,转身就往楼上走,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浪费。
我看着他的背影,挺拔,冷漠,一如当年那个在校园里吸引了我所有目光的少年,可如今,
他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寒冷和疼痛。3雪夜跪寻最终我还是搬了。不是妥协,而是疲惫。
那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疲惫,让我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搬到城西公寓的第三天,
林晚就找上门来。她穿着当季最新款的连衣裙,妆容精致,气色好得不像个需要静养的病人。
她打量着这间简陋的公寓,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一丝胜利者的得意。“苏晴,
这里环境真差,真是难为你了。”她假惺惺地说着,
目光却像刀子一样刮过我身上洗得发白的家居服,“阿砚也是,为了让我住得舒服点,
只好委屈你了。你不会怪他吧?”我攥紧了手心,没有说话。
她自顾自在唯一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像是女主人巡视领地:“说起来,
我和阿砚这么多年没见,感觉一点都没生分呢。他对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她顿了顿,
意有所指地看着我:“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占着位置久了,
还真以为是自己的了?”胸口堵得发慌,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又被我强行咽了下去。
林晚的到来,像是一个信号。之后的日子,江砚的“命令”变本加厉。
他开始频繁地让我去给林晚“帮忙”。有时是深夜,林晚一句“想吃城东那家的宵夜”,
他一个电话,我就要驱车几十公里去买;有时是林晚参加宴会,
一句“需要个熟悉的人帮忙拿东西”,我就要像个女佣一样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挽着江砚的手臂,巧笑倩兮。每一次,江砚都在场。他看着我奔波,看着我难堪,
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直到那个雪夜。林晚打电话给江砚,
带着哭腔说自己丢了一只耳环,是江砚送她的生日礼物,很重要。当时我正在发低烧,
头昏沉得厉害。江砚的电话紧随而至,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冰冷:“林晚的耳环丢在你们以前常去那个公园了,你现在过去,
帮她找回来。”我看着窗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江砚,
我在发烧,而且外面下着大雪……”“所以呢?”他打断我,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耳环很重要。是你自己去,还是我‘请’你去?”那个“请”字,他咬得格外重。我知道,
如果我不去,他会有无数种方法让我更难受。我穿上最厚的外套,围巾裹住半张脸,
走进了那片冰天雪地。公园里空旷无人,只有路灯在雪幕中投下昏黄的光晕。积雪没过脚踝,
冰冷刺骨。我弯着腰,忍着身体的阵阵虚软和眩晕,在冰冷的雪地里一点点摸索。
手指冻得僵硬通红,失去了知觉。雪水浸湿了裤脚和鞋子,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
我不知道找了多久,从天黑找到天色微亮。雪渐渐小了,而我,最终在一盏路灯下的长椅旁,
摸到了那枚冰冷的、镶嵌着碎钻的耳环。它那么小,却那么重,几乎压垮了我最后一点力气。
我握着那枚耳环,没有立刻起身。膝盖一软,我直接跪倒在了冰冷的雪地里。
积雪瞬间濡湿了膝盖,那股寒意直冲天灵盖。我就那么跪着,额头抵着冰冷潮湿的椅面,
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彻头彻尾的绝望。他没有明确规定时间,
也没有说必须跪着找。但我就是知道,这是他想要的。他想看我卑微,看我狼狈,
看我为他的林晚付出一切,包括尊严。4流产之痛回到公寓时,我几乎去了半条命。
高烧汹涌而来,我在床上昏沉了整整两天,无人问津。病稍微好点,我又被叫去了医院。
林晚“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臂擦伤,需要输血。巧的是,她的血型是罕见的RH阴性血,
而我是。VIP病房外,江砚拦住我,语气是惯常的命令:“去抽血,林晚需要。
”我看着他,第一次没有立刻顺从。这段时间,我的身体一直很不舒服,莫名的疲惫,嗜睡,
还有……迟迟未来的生理期。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让我心脏骤然紧缩。“江砚,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我可能……怀孕了。”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厌恶:“苏晴,你撒谎也找个像样点的理由。为了不输血,
这种话都编得出来?”我的心直直地沉下去,沉进一片冰冷的深渊。“我没有骗你,
我这个月……”“够了!”他不耐烦地打断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强行把我往采血室拖,“别磨蹭,林晚还在等着!
”挣扎是徒劳的。我被按在采血室的椅子上,粗长的针头刺入血管,
鲜红的血液顺着软管流淌出去。抽到一半的时候,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刀绞般的坠痛。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涔涔而下,控制不住地蜷缩起身子。
“疼……好疼……”我**出声,看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江砚,
用尽最后力气抓住他的衣角,“江砚……孩子……我们的孩子……”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小说《爷的白月光?巧了,我坟头草都三米了》 爷的白月光?巧了,我坟头草都三米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