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我被惊得大气都不敢出。
“但这次，我没保护好小衡，还是让她知道了赵明山的丑事，她肯定很难受。”
我听得云山雾绕，不明所以。
兀地从墓碑后站了起来。
付流青被吓了一跳，随后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打直球，付流青抿着嘴，看着母亲的墓碑，一言不发。
“你说话呀！什么叫你救了我！你明明那么讨厌我，甚至还害死我！”我冲到她面前，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想害你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她隐忍着低吼，眼里含泪。
“我不敢告诉你，就是担心引起赵明山怀疑。”
付流青叹了口气：“我跟月薇是发小，后来我们全家移民。”
“直到我收到月薇的邮件，她说如果到约定时间她没有回信，就拜托我保护她唯一的女儿，也就是你。”
我犹疑地接过付流青递来的手机，翻看她与母亲多年的往来邮件，第一次从局外人的角度了解母亲的心事。
原来母亲也有自己的理想，但为了爱情，放弃了自己的研究方向，全力支持父亲。
甚至让父亲在药学届站稳脚跟的好几篇论文，其实都是母亲的研究成果。
母亲也是最早发现父亲和林意满不轨之事的人。
可惜她得到的不是理解与帮助，而是被众人指责成疑神疑鬼的疯婆子。
母亲早就发现家族基因对罕见病研究有特殊作用。
父亲一直在用她做实验，但她甘愿为爱情牺牲。
可牺牲却换来了背叛，万念俱灰下，她选择赴死，期盼在父亲心中保留最后的怜惜。
但母亲永远都不会知道，父亲只认为她的死破坏了自己的研究。
看着母亲那些喜悦、难过、担忧、嘱托，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握住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喃喃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这些邮件彻底摧毁了我对父亲的信仰。
我不敢相信，原来父亲对我的极尽偏爱，只是利用亲情把我留在身边，方便实验。
我濒临死亡时父亲关切的眼神，聚焦的也从不是我，而是我身体反映出的实验数据。
难怪他的研究论文从不带我的名字。
而我眼中父母的琴瑟和谐，也不过是他的完美表演。
想到这些，我心中只有麻木与荒凉。
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付流青轻轻抱住我，“为了救你，我已经困在重生循环里5次了！幸好这一次，终于保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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