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一句“姐姐不是故意的”,我就被丈夫亲手送进了精神病院。三年后,我回来了,
变得温顺谦卑,成了人人称赞的贤妻。他让我跪下给白月光道歉,我便乖乖照做。
他让我亲自照顾流产的白月光,我也毫无怨言。可他们不知道,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
只要不留下证据,杀人都是合理的自卫反击。夜里,我总在白月光的床头练习刀法,“你猜,
我需要练习多久,才能一刀毙命,又不留下痕迹呢?”白月光吓尿了,丈夫也终于发现,
我是真的疯了。他抱着我痛哭流涕:“眠眠,我们回家,我错了。”我摸着空荡荡的小腹,
笑得天真又诡异:“嘘,小声点,别吵醒我们的宝宝,他说……他想请你下去陪他玩呢。
”1.“眠眠,别闹了。”顾言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试图从我手中夺走那把水果刀。
我侧身躲开,刀尖在月光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稳稳停在他喉结前一厘米处。“我没有闹。
”我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神无辜又纯粹,像三年前一样。“我在练习。”“练习?
”他额角渗出冷汗,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却不敢碰到刀锋。“是啊,沈医生说,
适当的练习有助于恢复我的手部精细动作。”我歪了歪头,笑容更甜了,“你看,
我现在是不是稳了很多?”躺在床上的林婉儿已经抖成了筛子,被子蒙过头顶,
只发出呜呜的啜泣声。真是没用。想当年,她可是亲眼看着我被两个壮汉按在地上,
小腹的血染红了白色的羊毛地毯,脸上却依然能维持着无辜又悲伤的表情。
她对着顾言沉说:“言沉,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爱你了。”于是,
我就被送进了那个地狱。顾言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大概是想起了三年前,
我就是用一把水果刀,划破了林婉儿的胳膊。可他不知道,那天是林婉儿自己撞上来的。
她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江眠,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都该去死。
”然后,她就流产了。所有人都以为那孩子是顾言沉的。只有我知道,她肚子里的,
根本就是个孽种。顾言沉僵持了半晌,终于放软了语气。“眠眠,听话,先把刀放下,
我们回家,好不好?”“家?”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里不就是我的家吗?”我环视着这间豪华的卧室,目光落在林婉儿那张苍白的小脸上。
“你是我的丈夫,她是你的……心肝宝贝。”“我这个妻子,当然要在这里好好照顾你们啊。
”我的刀尖轻轻下移,划过他质地精良的衬衫,最后停在他的心口。“言沉,你这里,
还会为我疼吗?”他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怕的不是我,
而是我这副疯癫又不正常的样子。他怕我毁了他完美的生活,玷污了他纯洁的白月光。
“眠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我收回刀,
在他面前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着刀身,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我不想怎么样啊。
”“我只想做个好妻子。”我把擦得锃亮的水果刀重新放回果盘,拿起一个苹果,
开始小口小口地削皮。刀法精准,果皮薄如蝉翼,连贯不断。“你看,
我削的苹果是不是很好看?”我将削好的苹果递到他嘴边,笑得人畜无害。“你尝尝?
”顾言沉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警惕,仿佛在重新认识我。他最终还是没有张嘴。
我也不恼,自己咬了一口。“咔嚓”一声,清脆又响亮。“真甜。”我嚼着苹果,
含糊不清地说。“就像……血的味道。”顾言沉的瞳孔猛地一缩。我却转过身,
将剩下的苹果递到林婉儿的床头。“婉儿妹妹,你也吃一点吧,补充维生素,对身体好。
”被子里的啜泣声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被子才被掀开一角,
露出林婉儿那双含着泪的、惊恐的眼睛。“姐姐……我……我不饿。”“不饿也得吃。
”我的语气温柔,却不容置喙。“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言沉会心疼的。
”我把苹果怼到她嘴边,她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床头,退无可退。“姐姐,求求你,
我真的不想吃……”“吃。”我只说了一个字,眼神骤然变冷。她吓得一哆嗦,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求助地看向顾言沉。顾言沉终于忍无可忍。“江眠!
你闹够了没有!”他一把挥开我的手,苹果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墙角。
我看着他暴怒的脸,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你看,你还是更心疼她。
”我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发出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你只爱她。”“我算什么呢?我只是一个……疯子。”顾言沉看着我这个样子,
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愧疚和无奈。他伸出手,想碰碰我的肩膀。“眠眠,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猛地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笑容却灿烂得像个孩子。“没关系呀。
”“我不怪你。”“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初死的是我,而不是我们的孩子,
你会不会……也为我流一滴眼泪呢?”2.“你说什么?”顾言沉的动作僵住了,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我们的……孩子?”我眨了眨眼,故作天真地看着他。“是啊,
我们的孩子。”“就是三年前,被林婉儿害死的那个呀。”“你不记得了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顾言沉和林婉儿的心上。
林婉儿尖叫起来:“你胡说!我没有!那明明是你推我的!
”顾言沉的目光则死死地钉在我平坦的小腹上,眼神里是全然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你……你那时候……怀孕了?”“对呀。”我抚摸着小腹,脸上是怀念又悲伤的表情。
“已经三个月了呢。”“医生说,他很健康。”“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
就被人杀死了。”我的目光转向林婉儿,笑容变得冰冷。“婉儿妹妹,你说,
杀人是不是要偿命的?”林婉儿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摇头,“不是我!言沉,你相信我,
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摔倒的!”顾言沉没有理她。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蹲下身,颤抖着手,想要触碰我的小腹,却又不敢。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告诉你?”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告诉你,然后让你和她一起,逼我打掉他吗?”“告诉你,
让你觉得我是在用孩子要挟你吗?”“顾言沉,在你心里,
我江眠是不是就是这样一个卑鄙**的女人?”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
他要怎么反驳呢?三年前,他不就是这么想的吗?他认定了我因为嫉妒而伤害林婉儿,
甚至不惜伪造怀孕来博取同情。所以他毫不犹豫地,亲手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言沉……你别听她胡说,她疯了,她说的都是疯话!”林婉儿还在徒劳地辩解。
“我是疯了。”我坦然承认,目光却清明得可怕。“在那个地方,每天被灌药,被电击,
想不疯都难。”“我记得有一次,我逃了出去,我想回家找你。”“可是我被抓了回去,
他们把我绑在床上,用很粗的针管抽我的血。”“血流了很多,我觉得好冷啊。
”“我好像看到了我们的宝宝,他在对我笑,他说,妈妈,我好疼。”我一边说,
一边观察着顾言沉的表情。他的脸上,愧疚、痛苦、悔恨,各种情绪交织,精彩极了。
这还不够。我要的,是让他万劫不复。“不过都过去了。”我话锋一转,
又变回那个温顺贤良的妻子。“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言沉,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好不好?”我主动牵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脸颊上。“你摸摸,我是不是瘦了好多?”“以后,
你要把我养胖一点哦。”我的示好,让顾言-沉的防线彻底崩溃。他猛地将我拥入怀中,
抱得那么紧,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里。“对不起……眠眠,
对不起……”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颈窝,是他的眼泪。哦,他终于为我流泪了。可惜,
太晚了。**在他怀里,对着床上目瞪口呆的林婉儿,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下、一、个,
就、是、你。”林婉儿的眼睛瞬间睁到最大,恐惧像藤蔓一样爬满了她的脸。而我,
则在顾言沉看不见的角度,笑得像个得逞的魔鬼。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二天,
顾家大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顾言沉一夜未归。我则像个没事人一样,早早起床,亲自下厨,
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顾母,也就是我的婆婆,陈佩云,坐在主位上,脸色黑得像锅底。
“哼,真是没规矩,言沉都还没回来,就自己先吃上了。”她阴阳怪气地开口,
筷子在桌上敲得梆梆响。我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妈,
言沉昨晚陪着婉儿妹妹呢,太累了,我让他多睡会儿。”“是我不懂事,
应该先等您和言沉的。”说着,我便要放下筷子。陈佩云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她一直就不喜欢我,觉得我小家子气,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反倒是林婉儿,家世好,
长得漂亮,又会说话,深得她的喜爱。“你知道就好!婉儿身子弱,刚流了产,你身为妻子,
不知道照顾,还跑去医院胡闹,像什么样子!”“就是,江眠,你也太过分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顾言沉的妹妹,顾思思,穿着一身名牌睡衣,
睡眼惺忪地走了下来。“婉儿姐那么好的人,你怎么忍心吓唬她?
”我看着这对和我作对了三年的姑嫂,嘴角的笑意不变。“妈,思思,你们误会我了。
”“我只是太担心婉儿妹妹了,想去看看她。”“谁知道她那么胆小,
一个苹果都能把她吓晕过去。”我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噗嗤。”顾思思没忍住笑了出来,
随即又板起脸。“你还狡辩!我哥都打电话回来了,说你昨晚拿着刀要杀婉儿姐!”“哦?
是吗?”我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粥,“那他有没有说,我为什么拿刀?”“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嫉妒!”“不是哦。”我摇了摇手指,“因为我在给他削苹果啊。
”“你……”顾思思被我堵得说不出话。陈佩云一拍桌子,“够了!江眠,
我不管你发什么疯,立刻去医院,给婉儿跪下道歉!直到她原谅你为止!”3.“妈,
您说什么?”我掏了掏耳朵,仿佛没听清。“我说,让你去给婉儿跪下道歉!
”陈佩云厉声重复。“哦。”我点了点头,乖巧得像只猫。“好的,妈。”我的顺从,
让陈佩云和顾思思都愣住了。她们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激烈地反抗,
歇斯底里地争辩。那样,她们就有理由,再次把我定义为“疯子”。可惜,我偏不。
我站起身,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动作优雅。“那我现在就去。”“不过……”我话锋一转,
看向陈佩云,“妈,您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太好,眼下都青了?”陈佩云一怔,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关你什么事?”“当然关我的事。”我一脸关切,
“您是我婆婆,您的健康就是我们做晚辈的福气。”“我从沈医生那里学了些**手法,
对失眠很有效果的。不如……我帮您按按?”不等她拒绝,我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双手轻轻搭在了她的太阳穴上。“你干什么!拿开你的脏手!”陈佩云嫌恶地挣扎。“妈,
别动。”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我的指尖看似轻柔地***着,
力道却在暗中一点点加重。“您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心慌,头晕,还特别容易发脾气?
”陈佩云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你怎么知道?
”“沈医生教我观气色。”我胡诌道,“您这是肝火太旺,郁结于心导致的。
”“需要好好调理,不然,容易中风的。”“中风”两个字,像一记重锤,
敲在了陈佩云的心上。她这个年纪的人,最怕的就是这些。“你……你别***!
”她嘴上强硬,身体却很诚实,一动也不敢动了。“是不是胡说,您自己心里清楚。
”我的指尖顺着她的经络一路向下,停在了她的脖颈处。那里,是颈动脉。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皮肤下血管的搏动。“妈,您知道吗?人体的这里,很脆弱的。
”我的声音如同鬼魅,在她耳边响起。“只要用力按下去,十几秒,
人就会因为大脑缺氧而昏迷。”“如果时间再长一点……”我没有再说下去,
只是加重了指尖的力道。陈佩云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你……你想干什么!
放开我!”“妈,您别怕,我只是在帮您**啊。”我松开手,又恢复了那副温婉的笑容。
“您看,您现在是不是觉得头脑清醒多了?”陈佩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魂未定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怪物。旁边的顾思思也吓傻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满意地看着她们的反应,拿起我的包。“好了,我去医院给婉儿妹妹道歉了。
”“你们在家,要乖哦。”我走出顾家大门,阳光刺眼。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知道,
从今天起,这个家里,没人再敢轻易惹我。来到医院,我没有直接去病房。
而是先去了另一栋楼。精神科。沈医生,我的主治医生,正在办公室等我。他穿着白大褂,
戴着金丝眼镜,斯文儒雅。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上去悲天悯人的医生,
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只要不留下证据,杀人都是合理的自卫反击。”“来了?
”他见我进来,推了推眼镜,示意我坐下。“嗯。”我把包放在一边,开门见山,
“顾言沉开始怀疑了。”“意料之中。”沈医生并不意外,“他昨晚联系我了,
问了你怀孕的事。”“你怎么说的?”“我按我们说好的,告诉他,
你当时确实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但因为你精神状态不稳,医院没有留下明确的诊断记录。
”“这样一来,真假参半,他只会更加愧疚。”我点了点头,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要让顾言沉永远活在“可能是我亲手杀死了自己孩子”的悔恨之中。“林婉儿那边呢?
”沈医生问。“一个草包,不足为惧。”我轻蔑地笑了笑,“不过,她背后的林家,
有点麻烦。”林家和顾家是世交,生意上往来密切。这也是为什么,
顾言沉和陈佩云都向着林婉儿的原因。“林家最大的软肋,是他们那个宝贝儿子,林子豪。
”沈医生递给我一份资料。“好赌,好色,私生活一塌糊涂。”我翻看着资料,
上面是林子豪各种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记录。“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你不需要知道。”沈医生淡淡地说,“你只需要知道,怎么用它们,
来换取你想要的东西。”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有些神秘。他为什么要帮我?我们非亲非故,
他却为我铺好了所有的路。“沈医生,你……”“别问。”他打断我,“我帮你,只是因为,
我想看到他们下地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与他温和外表极不相称的,刻骨的恨意。
我没有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收起资料,站起身。“我去会会我的好妹妹了。”走到病房门口,
我听到里面传来林婉儿娇弱的哭诉声。“言沉,
我好怕……姐姐她……她真的疯了……她昨晚的样子,
好像要杀了我……”顾言沉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婉儿,别胡思乱想了,
眠眠她只是……病还没好全。”“可是她说她怀孕了!她还说是我害死她的孩子!言沉,
你相信我,我没有!”门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哟,聊什么呢,
这么热闹?”4.我的出现,让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林婉儿看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
尖叫一声就往顾言沉怀里钻。顾言沉下意识地抱住她,安抚地拍着她的背,眉头却紧紧皱起,
看着我。“你怎么来了?”“我当然是来道歉的啊。”我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保温桶,
笑得一脸灿烂。“妈让我来给婉儿妹妹跪下道歉,直到她原谅我为止。
”“我还亲手给妹妹炖了乌鸡汤,补身体的。”说着,我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
真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床边。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顾言沉和林婉儿都惊呆了。
他们大概准备了一万句指责我的话,却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地认错。
“姐姐……你……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林婉儿最先反应过来,惺惺作态地要来扶我。
我避开她的手,仰起头,眼眶瞬间就红了。“不,我不起来。”“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吓唬妹妹,不该让妹妹担惊受怕。”“妹妹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我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顾言沉。他的脸上,果然露出了不忍和动容。看吧,
男人就是这样。你跟他硬碰硬,他比你还硬。你一示弱,一服软,他就立刻心软了。“眠眠,
别这样,快起来。”顾言沉走过来,想要拉我。我固执地跪在地上,摇了摇头。“不,
除非婉儿妹妹说原谅我。”我的目光转向林婉儿,那眼神,纯洁得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妹妹,你原谅我,好不好?”林婉儿被我架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如果她说不原谅,
就显得她小气、得理不饶人。如果她说原谅,这口气她又咽不下去。
她的目光求助似的看向顾言沉。顾言沉叹了口气,对她说:“婉儿,眠眠已经知道错了,
你就原谅她吧。”林婉儿咬着唇,满脸委屈,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好……好吧,
姐姐,我原谅你了,你快起来吧。”“真的吗?”我惊喜地看着她。“真的。”“太好了!
”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仿佛刚才那个卑微下跪的人不是我。
我热情地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鸡汤。“妹妹,你原谅我了,真是太好了!快,
趁热把这碗鸡汤喝了,这可是我炖了好几个小时的呢。”我把碗递到她面前,笑得无比真诚。
汤很香,是那种浓郁的鸡汤味。但林婉儿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她不敢喝。
她怕我下毒。“怎么不喝呀?”我歪着头问,“是怕我下毒吗?
”我竟然直接把她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林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顾言沉也皱起了眉,
“江眠!”“哎呀,我开玩笑的啦。”我拿起勺子,自己舀了一勺汤,喝了下去。“你看,
没毒的。”我砸吧砸吧嘴,“味道好极了。”然后,我重新舀了一勺,递到林婉-儿嘴边。
“来,妹妹,张嘴。”那姿态,像是在喂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林婉儿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但当着顾言沉的面,她又不好发作。只能僵硬地张开嘴,
把那口汤喝了下去。“好喝吗?”我问。她僵硬地点了点头。“好喝就多喝点。
”我一勺一勺地喂她,她就那么屈辱地一勺一勺地喝着。顾言沉在一旁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他大概也觉得,眼前的场景,诡异到了极点。一个刚刚还跪地求饶的人,
转眼间就掌控了全局,逼得他心爱的女人毫无还手之力。他看不懂我了。他完全看不懂我了。
一碗汤见底,我满意地收回手。“好了,妹妹喝完了汤,我也道了歉,我的任务完成了。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我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对顾言沉说:“对了,
言沉,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什么事?”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三年前,
我送你的那块百达翡丽手表,里面装了窃听器和***。”顾言沉的瞳孔,在这一瞬间,
猛地放大。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腕。那块表,他今天也戴着。我笑了,笑得云淡风轻。
“所以,这三年来,你和林婉儿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包括,你们是怎么一步步设计我,怎么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怎么在我进去之后,
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也包括……”我的目光,落在林婉儿那张血色尽失的脸上。
“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顾言沉的。”“而是你那个好赌成性的哥哥,林子豪,
欠了***,把你送上别人床的证据。”轰!一道惊雷,在病房里炸开。顾言沉猛地转头,
看向林婉儿,眼神里是山雨欲来的风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林婉儿已经完全傻了,
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不……不是的……言沉,你听我解释……是她胡说!是她污蔑我!
”“污蔑?”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在指尖抛了抛。“这里面,
是你和你哥哥的通话录音,还有你和那个老男人的酒店录像。”“需要我,
现在放给顾言沉听听吗?”林婉儿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她尖叫着,
疯了一样向我扑过来,想要抢夺那个U盘。“啊!**!你把东西还给我!”我侧身一躲,
她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在地上。而我,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这个,
毁了我半生的女人。我缓缓蹲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声说:“林婉儿,我说过。”“游戏,才刚刚开始。”是的,我醒悟了。不是今天,
不是现在。而是在精神病院里,无数个被黑暗和绝望吞噬的日日夜夜里。
当我从被灌药的昏沉中醒来,看到窗外那一点点微光时,我就醒悟了。眼泪和乞求,
换不来任何怜悯。能拯救我的,只有我自己。从那一刻起,我不再哭闹,不再反抗。
我开始伪装,伪装成一个被治愈的、温顺的病人。我骗过了所有的医生和护士。也骗过了,
前来探望我的,沈医生。不,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我。所以他才会对我说出那句话。
所以他才会,成为我复仇路上,最锋利的那把刀。我看着眼前彻底崩溃的林婉儿,
和那个被真相冲击得摇摇欲坠的男人。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我只是在想,我的宝宝,
在天上看到了吗?妈妈,在为你报仇了。5.“不……这不是真的……”顾言沉喃喃自语,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墙上。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和掌控力,在这一刻,碎得一干二净。
他看着地上的林婉儿,那个他呵护了多年,视若珍宝的白月光,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嫌恶。
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为什么?”他嘶哑地问,像一头受伤的困兽。“婉儿,
你告诉我,为什么?”林婉儿趴在地上,已经哭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只是拼命地摇头,
抓着顾言沉的裤脚。
“言沉……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真的太爱你了……”“爱我?
”顾言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惨笑出声。“爱我,所以给我戴绿帽子?”“爱我,
所以和别人一起,设计陷害我的妻子?”他一脚踹开林婉儿的手,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林婉儿,你真让我恶心。”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这就是牛顿第三定律。
他们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每一个作用力,如今,都以大小相等、方向相反的方式,
反作用在了他们自己身上。林婉-儿的羞辱、痛苦、绝望,顾言沉的崩溃、悔恨、崩塌。
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我把玩着手中的U盘,走到顾言沉面前。“现在,你相信我了?
”顾言沉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里面有愧疚,有悔恨,有痛苦,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眠眠……”他的声音干涩无比,“对不起。”“对不起?
”我笑了。“顾言沉,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我那三年的地狱生活吗?
”“能换回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吗?”“能抵消我被当成疯子,被电击,
被灌药的日日夜夜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他每听一句,脸色就白一分。
“我……”他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是啊,他能说什么呢?任何语言,
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
”我把U盘塞进他的西装口袋里。“你应该对你自己说。
”“对你那可悲的、被蒙蔽了双眼的、自以为是的爱情说。”我转身,不再看他。
“至于林婉儿……”我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
把她送进监狱,告她诽谤、故意伤害。”“二,把她送进我待过的那家精神病院,
小说《疯妻复仇:顾总,跪下!》 疯妻复仇:顾总,跪下!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