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予安,是今晚绝对的主角。我的男友,商界新贵陆景辰,
刚刚在毕业庆功宴上向我高调表白。闺蜜林薇碰碰我的胳膊,
朝角落努嘴:“看那个穷酸鬼沈珩,还真给你做了芒果慕斯,真晦气。”我胃里一阵翻涌,
看着他廉价的白衬衫和手里那块蛋糕,只觉得他是我辉煌人生的一个污点。
我必须亲自去把他剜掉,用最锋利的方式,让他再也无法出现在我的世界。1高傲的践踏,
染血的决裂香槟塔顶端的光,折射在我手上那枚十克拉的钻戒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的人生,就该是这样,永远站在最高处,接受所有人的仰望。陆景辰拥着我,
在我耳边低语。“安安,喜欢吗?这只是开始。”我当然喜欢。
我喜欢他为我包下整个顶楼宴会厅,喜欢他请来全城最有名的媒体,喜欢他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姜予安,是他陆景辰捧在手心的女人。这才是配得上我的未来。林薇凑过来,
递给我一杯酒。“恭喜啊安安,你现在可是全城女人最羡慕的对象了。”她说着,
视线却飘向了宴会厅最不起眼的角落。“啧,真扫兴,沈珩怎么也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沈珩就站在那里,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
与这满场的华丽衣香鬓影格格不入。他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瓷盘,盘子里是一块芒果慕斯。
是我最爱吃的那家店的。我记得,我随口提过一次。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烧起,
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厌恶。为什么他总能用这种方式提醒我,
我曾经有过那样一段不光彩的过去?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我完美人生上的一块补丁。
林薇看穿了我的心思,她笑着说。“安安,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有些人和事,
该断就要断干净。”“不然,别人会怎么看你和陆少?
”“一个连毕业都要靠奖学金的穷学生,怎么配得上我们姜家大**?”她的话,
像是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我最后一丝犹豫。对。我不能让沈珩毁了我的今晚。
我不能让任何人觉得,我姜予安曾经眼瞎过。我把酒杯递还给林薇,提起裙摆,
像一只骄傲的天鹅,一步步走向那个黑暗的角落。周围的喧嚣都静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我,好奇,探究,还有等着看好戏的。沈珩也看到了我。
他站直了身体,手里还端着那块蛋糕,似乎想对我说什么。我没有给他机会。我站在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珩,我们分手吧。”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角落里,足够清晰。
他似乎愣住了,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我继续说,每一个字都淬了毒。“你看看你,
再看看我,你觉得我们还合适吗?”“我接下来的路,是星光大道,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
甚至连我脚下的一块砖都算不上。”“你明白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看到他端着盘子的手在抖。很好,就是要这样。我要让他痛,让他认清现实,
让他滚出我的世界。林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她在我身边添油加醋。“沈珩,
你也别怪安安,她和陆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看看陆少送安安的戒指,
再看看你手里这块蛋糕,不觉得可笑吗?”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充满了鄙夷。“蛋糕?
”“陆景辰随便一顿饭,就够你一年的生活费了。”“你拿什么跟他比?”我向前一步,
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出了最残忍的话。“我告诉你,
我跟陆景辰在一起,就是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像你。”“不过现在我才发现,是我以前瞎了眼。
”“你,连给他当备胎都不配。”“备胎”两个字,我说得极轻,却也极重。我满意地看到,
沈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啪嗒。一声脆响。他手中的瓷盘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洁白的慕斯蛋糕上,溅上了几点刺目的红色。是血。瓷器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掌,
血珠顺着指缝滴落下来。他没有去看他的手。他只是看着我。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死寂的,没有任何光亮的注视。他什么都没说。一句话都没有。然后,他转身,
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宴会厅,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林薇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安安,
别为这种人生气,我们回去吧,陆少还在等你呢。”我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
那摊血红的慕斯,心里那点微弱的不安被我强行压下。我做的是对的。我的人生,
不该有任何瑕疵。2云端的坠落,虚假的彩虹和沈珩分手后,
我心安理得地投入了陆景辰编织的浮华梦境。他带我出入最高级的私人会所,
给我买最新款的**版包包,用最昂贵的珠宝装点我。媒体的闪光灯追逐着我们,
报纸的头条永远是“商业新贵与豪门千金的浪漫爱情”。我沉浸在这种虚荣里,
享受着被所有人艳羡的感觉。偶尔在夜深人静时,我会想起沈珩离开时那个死寂的表情,
但那点不安很快就被第二天更盛大的派对和更昂贵的礼物所淹没。我告诉自己,
那是我走向更高处必须舍弃的代价。陆景辰很会说情话。“安安,你天生就该过这样的生活,
以前真是委屈你了。”“放心,有我在,以后没人敢再让你受一点委屈。”“姜家的生意,
就是我的生意,我会帮你父亲把公司做得更大更强。”我信了。我像个傻子一样,
把父亲公司的核心资源、人脉,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
我以为我们是在共创美好的未来。我甚至开始幻想我们的婚礼,会是怎样一场世纪盛典。
直到那天,我正在高级商场里刷着陆景辰的副卡,接到了父亲助理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大**,不好了,公司……公司破产了!”我脑子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你说什么?不可能!景辰刚刚才注入了一大笔资金!
”“那笔资金根本没有到账!陆景辰……他卷走了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
还利用我们的人脉和渠道,把我们的客户都抢走了!”“董事长他……他急火攻心,
中风住院了!”我手里的购物袋散落一地。我疯了一样给陆景辰打电话,一遍,两遍,
三遍……终于,他接了。我还没来得及质问,他冰冷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姜予安,
我们分手吧。”“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我们分手。你家的破事,
别想赖到我头上。”“陆景辰你**!你利用我!你骗了我!”我声嘶力竭地吼。
电话那头传来他的一声嗤笑。“利用你?姜予安,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跟你在一起,不过是看上你姜家的资源罢了,现在你家这艘破船要沉了,
我当然要赶紧跳船。”“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真的爱你吧?”“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
除了那张脸和姜家大**的身份,你还有什么?”“哦,对了,
现在你连唯一的身份都没有了。”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将我凌迟。我浑身发抖,
连手机都快握不住。“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因为你蠢啊。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女人,几句甜言蜜语,几件奢侈品,就把你哄得团团转,
连家底都掏出来了。”“你和你那个老顽固爹,活该有今天。”“对了,忘了告诉你,
你爸中风前,我给他看了我们俩的亲密视频,你说他是不是被我活活气死的?”“哈哈哈哈!
”电话被挂断了。我耳边只剩下他那恶魔般的笑声。第二天,我成了全城的笑话。
所有报纸都在报道,姜家千金愚蠢无知,被男友骗光家产,气到父亲中风。
曾经追捧我的媒体,现在用最恶毒的词语形容我。曾经奉承我的朋友,现在对我避如蛇蝎。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我从云端,一夜之间,跌入了最肮脏的泥沼。
我站在医院的缴费窗口前,看着那一长串的数字,第一次感到了绝望。我卖掉了我所有的包,
所有的珠宝,却连父亲一天的ICU费用都凑不齐。这时,我接到了林薇的电话。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薇薇,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然后传来她小心翼翼的声音。“安安,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妈不让啊。
”“她说你现在声名狼藉,我们家要是跟你扯上关系,会被人笑话的。
”“而且……而且景辰也警告过我,不让我再跟你来往。”景辰?她叫得真亲密。
我心里涌起一个可怕的猜测。“你和他……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安安,你别怪我,
感情的事是控制不住的。”“其实,在你之前,我就喜欢景辰了。是你抢走了他。”“现在,
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对了,忘了告诉你,当初怂恿你去跟沈珩分手,
也是景辰让我做的。他说,沈珩那种人,太碍眼了。”原来如此。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圈套。
一个由我最爱的男人和我最好的闺蜜联手为我设下的圈套。我真是这个世界上,
最可笑的傻瓜。3冰冷的重逢,遥远的星辰父亲的医药费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放下了我仅存的,那点可笑的尊严。我去了一家高级会所,应聘当侍应生。
领班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姜予含?以前那个姜家大**?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讽。“怎么?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也想到我们这来讨生活了?”我咬着嘴唇,指甲掐进肉里。“我需要钱。”“行啊,
我们这缺个打扫厕所的,一天一百,干不干?”我看着她得意的脸,点了点头。“干。
”只要能救我爸,别说打扫厕所,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我穿着不合身的制服,
在烟雾缭绕的包厢间穿梭,端茶倒水,收拾残局。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他们曾经都是我家宴会上的常客,对着我父亲点头哈腰,夸我漂亮懂事。现在,
他们用打量商品的目光看着我,窃窃私语。“那不是姜家那个败家女吗?怎么在这端盘子?
”“活该,谁让她那么蠢,被个小白脸骗得家破人亡。”“别说,这身材还真不错,
不知道一晚多少钱?”我把头埋得很低,只想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直到那天,
会所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商业酒会。我端着托盘,在人群中艰难地移动。然后,我看到了他。
沈珩。他站在人群的最中央,被一群商界大佬簇拥着。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整个人挺拔又矜贵。和毕业晚宴上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落魄少年,判若两人。
我听到身边的人在议论。“那就是珩科集团的沈总?真是年轻有为啊。”“何止是年轻有为,
手段才叫一个狠。半年时间,就吞并了三家上市公司。”“听说他背后有海外资本支持,
背景深不可测。”珩科集团。沈总。我脑子一片混乱。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沈珩吗?
那个会为了给我买一块蛋糕,去**三天三夜的沈珩?那个会在图书馆里,
耐心给我讲题的沈珩?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现在这么有钱,
他一定能救我爸爸。我们……我们毕竟在一起过。那点情分,应该还在吧?
我鼓起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等酒会散场,我看到他走向停车场。我冲了出去,
拦在了他的车前。他的助理立刻上前,想把我推开。“你是什么人?敢拦沈总的车!
”我没有理他,我的眼睛只看着车里那个模糊的人影。车窗降了下来。
露出了沈珩那张英俊却毫无温度的脸。他看着我,就像在看路边的一块石头,
一个无关紧要的垃圾。我的嘴唇在颤抖。“沈珩……我……”“我爸爸他……他病了,
需要很多钱做手术。”“求求你,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我说完,
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我有什么资格来求他?那个当众羞辱他,把他踩进泥里的人,是我。
那个说他连给陆景辰当影子都不配的人,也是我。他凭什么要帮我?车里的男人,
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偏了偏头,对着助理说了一句什么。助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走到我面前,递给我。我颤抖着手接过。上面写着:XX***公司。我愣住了。然后,
我听到了沈珩的声音,穿过冰冷的空气,传到我的耳朵里。“姜**如果缺钱,
可以凭自己的劳动去挣。”“别用这种方式,来脏了我的眼。”车窗缓缓升起,
隔绝了他所有的表情。黑色的宾利,从我身边疾驰而过,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我站在原地,
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名片。它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原来,在他心里,
我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我只是一个,会脏了他眼睛的垃圾。4雨夜的哀求,
最后的希望之火被浇灭我以为那天的羞辱已经是极限,但我错了。真正的地狱,还在后面。
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告诉我,必须立刻使用一种国外的特效药,否则撑不过这个星期。
可那种药,在国内根本买不到。唯一的**权,刚刚被一家公司收购了,市面上全面断供。
那家公司的名字,叫“珩科集团”。是沈珩的公司。我拿着诊断书,感觉天旋地转。
老天爷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它把我所有的生路都堵死,只留下沈珩这一个唯一的,
也是最不可能的出口。我别无选择。我查到,
沈珩当晚会出席一场在君悦酒店举办的慈善晚宴。我去了。我没有邀请函,进不去。
我就在酒店门口等。天开始下雨,越下越大。我没有伞,就站在雨里,
任由冰冷的雨水浇透我的全身。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我的身体已经冻得麻木,
意识也开始模糊。我只靠着一个信念支撑着。我不能倒下,我爸还在等我救他。终于,
酒店的大门开了。沈珩走了出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长裙,
气质优雅,容貌出众。助理恭敬地为他们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将外面的风雨完全隔绝。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对璧人。我听到周围的记者在激动地拍照。
“是沈总和苏家的千金苏婉晴!”“听说他们快要订婚了,真是郎才女貌!”未婚妻。
这三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我的心脏。我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什么体面。
我冲了过去,撞开了人群。“沈珩!”我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整个人狼狈得像一个女鬼。所有人都被我吓了一跳。沈珩的脚步停住了。他终于正眼看我了。
可他的表情,比看一个垃圾还要冷漠。我冲到他面前,膝盖一软,
直直地跪在了冰冷的积水里。“沈珩,我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爸爸。
”“只要你肯给他用药,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给你当牛做马,我给你打一辈子工,
求求你了!”我哭着,哀求着,把头磕在地上。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我的视线。
沈珩一言不发。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苏婉晴,却往前走了一步。她蹲下身,脸上带着温柔的,
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微笑。她从精致的手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姜**,是吗?
”“沈珩说,他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念在过去的情分上,这点钱,
就当是给你的遣散费吧。”她的声音很好听,却让我如坠冰窟。遣散费。
我紧紧攥着手里那份已经被雨水浸湿的支票,那是父亲最后的希望。
苏婉晴的目光落在了支票上。她伸出手,似乎是想帮我扶一下。“哎呀,姜**,
小说《分手那天,他用血染红了我的蛋糕》 分手那天,他用血染红了我的蛋糕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