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我的面前,我的眼皮子底下,活生生解剖了我丈夫,把他的内脏如数拿出,放入了一个肮脏的麻布袋子里。
一个小时前还和我有说有笑的丈夫永远离开了我。
我趴在地上对着他们唾骂,把我这辈子最脏的词全部用出,挣扎着要杀了他们,要为杨万报仇。
可他们三个的眼神就像看猴一样,用滴血的麻布袋子在我脸上蹭来蹭去,戏弄我,把我的悲痛当笑话。
杨万的血流在我身上,也滴在我心里。
我因为受了伤,没什么反抗的能力,被他们连骂带笑地拖拽上车,想过逃,但代价就是被打得不省人事,动弹不得。
他们三个人经常在这条路上堵人,毫无顾忌地告诉我前几天还有一对母女被他们抓走了,女儿太小被卖了,母亲被他们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山坡下面报废的车子起码有三百辆,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谁都不会去捡,也不会去车上调查,因为到了晚上,附近的野狼会把车上残存的尸体吃完,天一亮,警察来了也死无对证。
在车上,他们得意扬扬地说着那些畏罪潜逃的经历,仿佛多么成就。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我被他们带到了他们所在的目的地,那是山谷里的几个篷子,里头有三个和我一样的年轻女人,她们身上脸上全是伤,被拴在篷子里。
篷子里充满了刺鼻的腥臭味,那些女孩的脸上毫无生机。
身后黑脸汉子抓着我的衣领子把我往篷子里拽,嘴上对着刚才的老三说道:“老三,待会叫强子把那男人的内脏放到冰柜里去,过几天可以跟医院的交接。”
我嘴里塞着布,喊不出声,无能为力地听着他们对我老公的处置。
然后,黑脸汉子把我拴在篷子的墙角,用铁链子捆在我的脖子脚踝手腕上,指着我警告我不要想着逃走,如果逃走就会被活活烧死。
我瑟瑟发抖地蹲在角落里,把头埋在胸前,哭了很久,沉浸在失去杨万的悲伤里。
长达四年的相恋就这样功亏一篑,昙花一现。
我的幸福明明才刚开始…
而旁边的女人们则躲在别的角落里,一声不吭,死气沉沉。
到了晚上,峡谷里冷得吓人,我手脚冰冷,指甲乌青一片,身上的伤让我无法休息。
突然,外面再度响起声音,我猛然警惕了起来,似乎听到了其他女人的声音?
于是我尝试性往门口爬过去,爬到铁链子长度的极限才停下,从一臂之远的门缝看去,外面天色暗下,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被扔在了火堆旁。
“你想不想见一见你的女儿,啊?”刀哥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看向手机屏幕,“来,爷今天大发慈悲给你看看你的女儿。”
女人挣扎着躲开,不敢看手机。
刀哥见状狠狠地打了她两巴掌,把她的头固定住,逼着她看。
手机里传来女儿稚嫩又可怜的哭喊声,还有让人揪心的呼唤:“妈妈…妈妈!”
女人再也承受不住地嘶吼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旁边三个人看见这幅画面,笑得丧心病狂。
我本以为这就是他们最没人性的惩罚,然而接下来发生的叫我更加咋舌。
老三先是把篷子打开,把我们几个人吓得连连后退,但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而是折回去把手机立在不远处的位置,屏幕刚好可以对着地上不能动弹的女人。
“都睁大眼睛看着,看着想反抗的人是什么下场。”
然后他和刀哥黑脸两个人一起把这个女人按在地上,当着她女儿和我们的面撕碎了她的衣服,残忍地***了她。
我不忍心看下去,捂着耳朵想躲掉女人的惨叫和那三个畜生的猥琐笑声。
此时此刻,我巴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不知这惨绝人寰的声音持续了多久,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渐渐地抬起头,看见地上的女人躺在那不动,身上脏乱不堪,染满了血迹,唯有起伏的胸膛可以证明她还活着。
“刀哥,我看这女人没什么用了。”
黑脸提起裤子,用脚拨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扔去后山吧?”
“行,反正缺她一个不缺,多她一个不多。”
说着,黑脸拖着地上的女人就往后山去,那女人也不反抗,大概是自己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
刀哥用脚踢了一下门口的铁链子,阴恻恻地盯着我们三个:“明天就去路上给***活,否则你们就和她一样,在这里等死吧!”
我不懂干活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愤恨地瞪着他们。
他们也不在乎,对我聊胜于无的反抗嗤之以鼻。
到了第二天,我才明白所谓地干活就是举着牌子站在路边当穷游女,招揽路过的顺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