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试试。”贺宴琛退开一步。
顾凌烟咬着唇:“我、我怕撞到人……”
“没事,”贺宴琛揉了揉她的头发,“有我在。”
顾凌烟这才放心地踩下油门。
然后,猛地朝许知意冲了过来!
“砰!”
许知意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鲜血从她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地面。
剧痛中,她模糊地看见贺宴琛冲了过来。
却是第一时间抱住了惊慌失措的顾凌烟:“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许知意躺在血泊里,意识渐渐模糊。
……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医院。
“你醒了?”贺宴琛站在床边,神色平静,“医生说你断了几根肋骨,这几天别去学校了,好好休养。”
许知意张了张嘴,肋骨的剧痛让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用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烟烟不是故意的,”贺宴琛继续说,“她刚学车,太紧张了。”
“她……就是……故意的……”许知意忍着剧痛,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离她……那么远……”
贺宴琛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知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报警……”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按法律……处置……”
贺宴琛突然冷笑一声,俯身撑在她病床两侧,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却冷得吓人,“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贺氏集团的掌权人,你觉得警察会接你的案子?”
他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有我在,你就算把电话打到市长办公室都没用。”
“别闹了,我说过,我对烟烟玩几个月就腻了,你不要总针对她。”
说完,他转身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眼泪终于决堤。
许知意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她的痛苦。
一连几天,贺宴琛都没再出现。
直到出院这天,他却突然来了。
“上车。”他站在病房门口,语气不容拒绝。
许知意沉默地坐进车里,却发现不是回家的方向。
“去哪儿?”她问。
“邮轮。”贺宴琛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今天给烟烟办生日宴,你去给她道个歉。”
许知意猛地转头看他:“我给她道歉?!”
“这几天她对我很冷淡,”贺宴琛瞥了她一眼,眉头微蹙,“肯定是因为撞了你的事在自责。”
“贺宴琛!”许知意声音发抖,“被撞的是我!断肋骨的也是我!”
吱——
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寂静。
贺宴琛猛地踩下刹车,转头看向许知意。
车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
“知意,”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还在医院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