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时曾说我胆子大到天塌了也敢扒开来瞧瞧。
可等我站在酒店房间的门口时,竟真切地感到畏惧。
这扇门打开了,我跟他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电话突然嗡嗡震动,来电竟然是沈明时。
“喂,”电话那头的他喘息着:”今晚给我留个门。”
“是谁呀?”陈小雨的声音娇娇的。
“......合租的室友。”
我在门外忍不住笑起来,可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自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要嫁给沈明时。
当年沈苏两家莫逆之交,父辈笑谈间随手为我们指的娃娃亲,没人会当真,除了我。
因为我喜欢他。
所以当沈家破产后,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嫁给了他。
为他离开苏家,为他白手起家,为他还清债务。
......然后成为他跟别人***时的,室友。
心中有什么东西彻底死去。
“抱歉啊,”我慢吞吞地擦干眼泪,“做不到呢。”
一声冷笑从电话中传来:“又想把我关在门外吗?苏......你这种手段到底要用多少次才不会腻?”
“这次不一样。”
“你觉得我会信?”
他的尾音高高扬起,透过木门与手机内的电子音重叠。
我恍然地看向门扉,随即抬手摁响门铃。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