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院的大理石地面能照出人影,沈逸飞穿着定制西装,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江念扶着他的胳膊,手指冰凉,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关键的账本,指节泛白。
“别紧张。”沈逸飞低声说,目光扫过旁听席上的李阳和陈宇。周明坐在轮椅上,虽然还不能说话,却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这场官司,他们准备了太久。
法官敲下法槌的瞬间,林婉柔被法警带进来,囚服掩盖不住她消瘦的身形。看到沈逸飞,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是他!都是他指使的!当年推赵兰下楼,是他给了我五十万!”
苏然紧接着被带上来,头发花白了大半,对着陪审团痛哭流涕:“我认罪,但我是被胁迫的!沈逸飞拿我父亲的职位威胁我,让我帮忙洗钱……”
沈逸飞的律师刚要反驳,苏行长突然站起来,递上份所谓的“证据”:“这是沈逸飞和**的交易记录,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旁听席顿时一片哗然。江念的手攥得更紧,指甲几乎嵌进沈逸飞的胳膊。他轻轻拍了拍女孩的手背,示意她放心,目光落在门口——赵兰坐着轮椅,被护士推了进来,脸色虽然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
“反对!”沈逸飞的律师举起手,“被告提供的证据涉嫌伪造,我们请求播放监控录像!”
大屏幕上突然出现林婉柔和苏然在看守所串供的画面,声音清晰可闻:“就说沈逸飞指使的,他没证据反驳……”画面切换,是苏行长偷偷转移资产的银行监控,还有他和化工厂交易的发票原件。
林婉柔的脸瞬间惨白,瘫倒在被告席上。苏然突然冲过去,揪住她的头发:“你这个**!不是说好了一起翻供吗?”法警拉开两人时,苏然突然对着法官大喊:“我有证据!林国栋给了我份名单,上面有所有收受贿赂的官员!”
就在这时,赵兰突然从轮椅上挣扎着站起来,护士想扶她,却被她推开:“我能走!”女人拖着僵硬的腿,一步一步挪到证人席,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十年前推我下楼的,就是林婉柔!她还抢走了我的孩子……”
江念突然站起来,从包里掏出那张婴儿脚印照片:“这是我妹妹的脚印!她叫念念!”她的目光转向沈逸飞,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沈先生,你的女儿……也叫念念,对不对?”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沈逸飞身上。他深吸一口气,从内袋掏出份DNA鉴定报告,是他偷偷和念念的遗物做的比对:“是的,江念的妹妹,就是我的女儿。当年医院把孩子抱错了,我养了她五年……”
眼泪从赵兰的眼角滑落,滴在鉴定报告上:“我的女儿……她活得好吗?”
“她很可爱,很懂事。”沈逸飞的声音哽咽了,“但她在三年前被人害死了,用加了料的奶粉……”他看向被告席上的苏行长,“就是你指使林婉柔做的,对不对?”
苏行长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是林国栋逼我的……他说不做掉孩子,就曝光我洗钱的事……”
法官敲下法槌时,林国栋突然从旁听席冲出来,手里握着把水果刀:“我杀了你这个叛徒!”离他最近的江念想都没想,扑过去挡在苏行长身前。
刀刃刺入身体的瞬间,江念看着沈逸飞,突然笑了:“现在……我们扯平了……”
沈逸飞冲过去抱住倒下的女孩,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警笛声再次响起,林国栋被按在地上的嘶吼声里,他仿佛听到念念在耳边说:“爸爸,要好好活着呀。”
手术室的灯亮起时,沈逸飞靠在墙上,看着赵兰用颤抖的手抚摸江念染血的衣角。陈宇递过来杯热水:“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高。”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所有罪犯都认罪了,林国栋数罪并罚,死刑。”
沈逸飞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手术室的门。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他知道,这场持续了太久的复仇,终于要画上句号了。而那些失去的,或许能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回到他的生命里。
小说《奶粉里的毒是前妻最后的晚餐》 奶粉里的毒是前妻最后的晚餐第1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