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魏泊远亲自下厨,给周诗婉做了满满一大桌的菜。
周诗婉感动得眼泛泪光。
“泊远,都说‘君子远庖厨’,我实在没想到,你能为了我做饭。”
魏泊远抿唇一笑,殷勤地给周诗婉盛了一碗紫参野鸡汤。
“诗婉,能与你相遇,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别说是为了你做顿饭,你就算想要我为你而死,我也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睛!”
“泊远,”周诗婉神色动容地握住他的手,“我也是。”
“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那样我的人生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
司马浔风搭在双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心口也在时不时地闷痛。
好一番互诉衷肠!
魏泊远为她做顿饭,她就感动成这样。
那自己为她双腿残废,为她实现心愿,对她呵护备至,她却只有嫌弃!
或许,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婉婉,来,先吃菜!”
魏泊远又给周诗婉的碗里夹了几筷子菜。
经过方才那一遭,他们的关系越发亲近了。
司马浔风能够清晰地看到,那菜根本就没有洗干净,上面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昆虫。
可周诗婉却仿佛没看见似的吃了进去。
还吃得津津有味。
司马浔风看着看着便笑了。
他心疼周诗婉,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他总是吩咐王管家购置最好的。
但是他如今一看,原来周诗婉连这种猪食都可以吃得进去。
那自己之前又何必那么精细地娇养她呢?
他果真是个大傻子。
魏泊远给自己盛了一碗白芨猪肺汤。
他却没有看见,那一锅汤已经被房梁上蜘蛛的毒液侵染过了。
他才喝下去一口,便立刻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泊远!”
周诗婉吓坏了。
她连忙蹲在魏泊远身边,紧急地摇晃着魏泊远。
见他没有丝毫反应,周诗婉这才将目光转向司马浔风。
她愤怒质问,“没看见泊远出事了吗?你还不赶快叫太医过来!”
司马浔风冷冷地望着她。
“他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他平日里对周诗婉太好了。
这才惯得周诗婉为了别的男人对他颐指气使的!
周诗婉更生气了。
“怎么没有关系?他是我的挚友,你怎么可以对他见死不救?”
司马浔风不为所动。
周诗婉急了。
“好,你不救他,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救!”
司马浔风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抬眼一看,只见周诗婉直接端起那锅白芨猪肺汤,咕咚灌了好几口下去。
随后,她身形晃了晃。
汤锅被摔在了地上,她也倒在了魏泊远旁边,与魏泊远一起口吐白沫。
司马浔风眼眸瞪大。
为了魏泊远,她竟是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司马浔风气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他喊来王管家,让王管家即刻去请太医。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领着一位穿着黄衣的姑娘进来了。
侍卫还未来得及介绍,那姑娘就已经蹲下身子,快速翻看了周诗婉和魏泊远的眼皮。
“哎呀,你家王爷和王妃中毒太深了。”
“我要是晚来一步,他们保不齐人就没了!”
她朝司马浔风招了招手,“小哥,快过来搭把手,把你家主子扶起来。”
司马浔风僵硬着不动。
侍卫连忙提醒。
“慕容姑娘,那位是我家王爷。”
“王爷,这位是王妃......也就是端慧郡主为您寻到的神医,叫慕容桑柔,是来治您的腿的。”
司马浔风淡淡点头。
慕容桑柔讶异地看了一眼司马浔风,又瞧了瞧地上的两人,没再说话了。
她全力对他们实施救治,却被随后赶来的太医拉开了。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小小年纪就敢来王府治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慕容桑柔不服气。
她想要为自己争辩,司马浔风却说道。
“慕容姑娘既然是来为本王看病的,自然是本王一人专属。”
“王管家,带慕容姑娘下去安置。”
慕容桑柔愤愤不平地走了。
司马浔风让侍卫推着自己离开。
晚间,慕容桑柔来给他看腿。
进行一番摸骨后,她胸有成竹地笑了。
“王爷这腿其实不难治,有我出手,不出五日,我保证王爷能够下地行走!”
五日......
那正好是周诗婉举办诗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