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评评理啊……我就是按酒店规定来检查安全设备,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啊……”
“这位女士……她……她不但不配合,还骂我……说我非法侵入,要投诉我……还骂我滚……”
“我们这些打工的,做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啊……难道就因为我们给人服务,就活该被客人这样瞧不起,这样欺负吗?”
她一边哭诉,一边用手背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她这番颠倒黑白的哭诉和示弱,立刻博得了不明真相围观者的同情。
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开口了:“哎,这位小姐,有话好好说嘛,人家小姑娘也是工作,不容易……”
“就是,检查一下也是为你好,何必发这么大脾气骂人呢?” 另一个女人也附和道。
“现在的人啊,动不动就投诉,欺负底层打工人……” 还有人低声嘀咕。
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我气得浑身发抖。
死死盯着那个前台,见她还在继续抹着眼泪,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一把扯开了防盗链的搭扣,直接站出了门外,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那几个帮腔的住客。
“你们很会帮腔是吧?”
我的声音不高,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行,那你们听好了!”
“我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
我一字一顿,指着自己的胸口,“我现在被这个强行闯门,污蔑诽谤的服务员气得心脏非常非常不舒服,如果下一秒我因为情绪激动心脏病发作,倒在这里!你们……”
我的手指猛地指向那几个帮腔的人,“你们刚才说的话,就是帮凶!就是刺激源!”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让我的律师,连你们一起告!告到你们倾家荡产!不信,你们就继续帮!”
话音刚落,走廊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鞭子不抽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
刚才还义愤填膺帮腔的几个人,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眼,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不安。
那个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摆手:“哎,小姑娘,你别激动,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是啊,是啊,这事跟我们可没有关系。”其他几个人也连忙附和,生怕真的被牵扯进去。
见没有了援军,前台脸上的泪水像被按了开关,“唰”地收住了。
她迅速用手背抹了抹脸,刚才那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狠狠剜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扭着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又确认那几个探头的人都关上了门。
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一松,回到房间后,整个人脱力般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心脏还在狂跳,后背全是冷汗。
终于……安静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扑回床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