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找人接我去基地。”
他轻嗤一声,以为我是在宣泄不满。
“歆歆,别闹了。现在一张门票有多难弄你不是不知道,不然我早就帮你……”
“顾临。”我打断他,
“你研究室里哪一台仪器不是我买的?为了你的研究,我辛苦创业这么多年,就换不来一张活下去的门票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动容,哪怕是愧疚。
屋里彻底静了下来。
我陷入了回忆当中。
大学时,父母意外离世,我整夜整夜地哭,是他抱着我说:“别怕,以后有我。”
毕业后,我拿着那笔沉甸甸的赔偿金,开了家小公司,只为了能支持他那烧钱的基因学研究。
我们订婚七年,我无数次憧憬过婚礼的模样,他却总说研究到了关键期,再等等。
他最喜欢看末世丧尸电影,不止一次把我搂在怀里,开玩笑说:“别怕,真有丧尸来了,我肯定第一个挡在你面前,谁也别想动你一根头发。”
原来,七年的付出,也换不来一句真话。
他终于打破了沉默。
“小霞从小无依无靠,我答应过她父母会保护好她。”
“那我呢?”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看向窗外那片被绝望笼罩的城市。
“当初的玩笑话,你不要当真。”
我笑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此刻的他,比外面的世界更让人陌生。
我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
“这是订婚协议的解除书,你签一下。”
我不解的看着他。
顾临慢条斯理的摊开协议书。
“基地有规定,携带人员必须是直系家属或者配偶。”
“然后呢?”
他很诧异我会问出这个问题,好像我才是那个不可理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