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将我所有行为都归结于“报复社会”和“精神失常”的铁证。
我看着看着这对配合默契的母女,我不理解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深吸一口气。
“我已经报警了。”
“警察很快就到。他们会鉴定笔迹,会检查窗户,会调取这栋楼所有的监控。”
“谎言,是经不起推敲的。”
这是我的底牌。
我相信法律,相信正义。
然而,温青却笑了,笑得满是嘲讽。
她低声对我说道:
“姐姐,你以为我们想不到吗?”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是警察。
是市精神卫生中心的人。
林蕙兰立刻冲过去,抓住为首那名医生的手。
“医生,求求你们,快救救我的女儿!”
“她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和自毁倾向,我们控制不住她了!”
为首的医生看了一眼屋内的情景,又看了看林蕙兰递过去的“我的遗书”,眉头紧锁。
我报的警,等来的却是精神病院的救护车。
我的母亲要的,不是真相。
她要的,是把我从这个“污点”,从这个家里上彻底抹除。
我被强制带走了。
我的直播没有中断,镜头记录下了我被两个强壮的护工按在地上,针头刺入我手臂的瞬间。
也记录下了林蕙兰和温青那“悲痛欲绝”的脸。
直播间的弹幕,全是对我的诅咒和对她们的同情。
“作孽啊,终于被制裁了!”
“疯子就该待在疯人院里!”
我被押上救护车的瞬间,我看到温青站在窗边,对我比了一个口型。
“再见,姐姐。”
不,是“替身”。
这家私立精神病院,是林蕙兰早就为我选好的地方。
环境很好,收费昂贵,而且管理“严格”。
一名护士端着药盘进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该吃药了。”
针头刺入皮肤,冰凉的液体被推入我的血管。
护士拔出针头,随手用棉球按了按。
“给我老实点,别再想着伤害那些可怜的小动物了。”她轻蔑地哼了一声。
“也别再伤害你可怜的妈妈和妹妹了。”
我本来想开直播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想到这反而成了他们指控我虐待宠物的铁证。
两天后,林蕙兰和温晴来了。
她们提着果篮,脸上挂着虚假的悲伤。
一进门,林蕙兰就扑到医生身边,眼泪说来就来。
“医生,我的晚晚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好一点?她肯吃饭吗?”
温晴则走到我的床边,温柔的对我说道。
“姐姐,你看,妈妈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芒果。”
她剥开一个,果肉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可我芒果过敏,她们都知道。
我闭上眼,不去看她。
温晴的叹息声幽幽传来:
“姐姐,你怎么还是这样......妈妈为了你,都快哭瞎了眼。外面所有的人都在为你祈祷,希望你早日康复。”
她顿了顿,似乎是无意间给我看到了手机。
那是我直播间的留言区。
“快点去死吧,疯子!”
“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温晴慌忙地捡起手机,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啊,姐姐,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看到这些的......”
“不过你别担心,网友们还成立了援助基金,说要帮助我们母女渡过难关呢。
妈妈说,这笔钱正好可以用来让我们母女俩的下半辈子舒舒服服的。”
林蕙兰在那边对着医生泣不成声:
“都怪我,是我没用。”
“她爸爸走得早,我一个人拉扯她们姐妹,指望她俩能出人头地给我长脸,可她姐姐呢?”
“偏偏不学好,净给我惹事,我都快没脸活下去了。”
“现在看来,只有青青才是我的指望......”
医生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家属请放心,我们会用最专业的手段进行治疗。”
她们在我的病房里,上演了一出母女情深的感***戏后才走。
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回想着。
温晴的表演,为什么能骗过几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