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阁第一女杀手,十年间,**美貌作饵、自如地流连在男人丛中,
好不容易进入金盆洗手倒计时,我恋爱脑犯了。一看着凑过来的万员外,肥头大耳,
油腻黄牙。我笑盈盈地拿起茶杯,品了一口。靠着铁观音把心里那股子恶心劲压下去。
“员外,别着急。”我转身坐到他腿上,殷勤地把我的茶杯递到他嘴边,“润润口嘛。
”“好好好,美人。”茶才过喉咙,姓万的身子已经在打晃。我一掌推开他,
这家伙“噗通”跌倒。二在万府呆了半个月,别说几口人了,
就连宅子里有几只老鼠我都摸清了,可偏偏任务里说的“鹰帖”,是怎么打听也不见影子。
这万员外只知道吃喝嫖赌的样子,也不知是老狐狸装蒜还是真傻。在外行动,一切听自己,
只要任务成就行。我可再也受不了这老家伙成天动手动脚,折我寿命。我耐心耗尽,
直接在茶里下毒。看着昏昏沉沉地倒地的万员外,我狠狠踢了一脚这家伙裤裆。啊呸!
原本下完毒,我静静候着就行。哪知,刚推门进书房就被埋伏,我被打得措手不及。
没想到万员外还养着几位高手。不知道哪来的黑衣人,身手了得。身上备的毒用尽了,
我拼了个伤痕累累。从侧门跑路,逃了一路。胸口中的那掌越发钻心入肺的疼,
身子几乎失力。好不容易跑到巷子里,我扯了头饰,连同外衣一起扔在一堆木柴上,
朝着反方向逃。经过一家小院,关门闭户,门上落着的大锁都生了锈迹,应是无人的荒院。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翻身进去。刚一落地,便又迅速被一伙黑衣人围住。姓万的居然这样狡猾,
平日里的猪样难道还是装的?不知道身后究竟是哪些势力,防设得滴水不漏。
我这边观察这么久,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主子。”眼前黑衣人撤到两边,让出一条路。
一人缓缓走来,穿着一双镶着银色金线的靴子。我抬眼看,一身墨蓝锦袍,
腰间挂着通透的翠玉。那人蹲下身,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伸手食指撩开我脸前的一缕头发。
四目相对,那双清冷的眼睛瞳孔一缩,错愕分明。下巴上的那只手,猛地使了劲又松开。
胸口血气上涌,我眼前一黑,支撑不住,晕了过去。三睁眼醒来,
自己躺在一张精雕花纹的木床上,床头的香炉散着似有似无的药香气。我警惕地打量四周,
房间陈设典雅整洁,光线明朗。一身淡紫色纱裙的小姑娘坐在窗边的桌子前,
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茶杯。我没有出声,默默躺着,感知自己身体的恢复情况,
计算着逃出去的几率。过于着急,一用内力,没轻没重,猛地大咳。女孩回头,
急急地起身跑来床边,又招来门外的仆人,“快去喊我哥!”小姑娘倒了杯水,递到我嘴边,
两眼清清亮亮关切地看着我,“你醒了?”嘴巴确实很渴,我挪了一下身子,
后背一阵阵酥麻酸痛。当时下毒,我以自己为饵,引得万员外上钩。哪料横生波折,
我都没来得及解毒,还多中了一掌。屋外很快传来大步流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口有人唤了声“公子”。进来的公子穿了件青色的绸袍,双手背在身后,利落挺拔,
眉目俊朗,样貌周正。我眯起眼睛,身体暗暗使劲,警戒起来。此人我当然记得,
便是那为首的男人。男子在床前站住,隔了几米的距离,目光温柔,清清朗朗地开口,
“潋潋”。我愣怔住,细细地盯着他,却没有办法思考,此时此景都是这样地不真切。
“潋潋。”他又出声唤道,表情压抑着惊喜,眼神诚恳坚定。
上一个这么唤我的还是秦家夫人。进了主阁后,人人喊我,槿茉。无力的感觉涌上来,
我慢慢放松,收起严肃防备的神态,半晌才缓缓出声,“苏牧哥哥。”苏牧嘴角微扬,
目光炯炯地颔首。我垂下脸,眸色黯淡地问“你怎么认得出我?”“你眼下的红色泪痣,
我一见便知。”四我已经在苏宅休养了几天,苏晴晴日日陪着我,连大夫来给我把脉,
这小丫头都手插着腰,气势很足地在一旁听得认真,偶尔还要插上几句嘴。
偏偏这张大夫是个倔脾气,碰上个爱刨根问底的丫头,吵吵闹闹争个不休。
苏晴晴刚年满十四,前年苏家三夫人去世后,她便搬出了苏府,住到了苏牧的宅子里。
虽说是苏家三**,还有苏牧宠着,却没有半点**脾气,总是一副笑颜,
颊边梨涡一深一浅,灵动天真,神气熠熠的样子很讨人喜欢。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
我时常会想起主阁那些年纪与她相仿的女孩子。她们大都神色凝重,不喜言语,眼里没有光,
没有情,都是看透人世的冷漠。五那日,苏晴晴不知从哪搞来两个网兜子,
兴冲冲拉着我去荷花池捞鱼。看着眼前这个“荷花池”和苏晴晴兴致勃勃的模样,
我真是哭笑不得,“这是个缸。”“对,多大的荷花缸啊!”小丫头一脸明媚,
还带着点得意,“你会游水吗?我可不会,这个多安全!我让下人给我种了不少鱼在里头呢。
”“那你这是养鱼呢。”我调侃她。小姑娘毫不在意,抓着网兜子,一下一下地胡乱瞎捞,
衣袖半湿,半天功夫没捞到一条鱼。我在一边看了半天,算是看不过去了,暗暗用内力,
一只手入缸,直接抓了一条鱼丢她网兜子里。“潋姐姐你真厉害。
”小丫头两眼放光可下一秒突然“啊”了一声,一个不留神,网兜子没稳住,
鱼趁机蹦跶着跳进缸里,水花溅了我俩一脸。丫鬟赶紧递来帕子,苏晴晴噘着嘴,
抹了一把脸。远远传来笑声。苏晴晴扭头看去,雀跃地喊道,“哥哥!
”她提着裙欢快地跑向前廊。不远处,苏牧长身玉立,手执折扇,舒眉浅笑看着这边。
也不知站了多久。兄妹两人站在长廊下不知说了什么,齐齐回头看向我这儿,
然后一起走过来。苏牧目光温煦,“潋潋,身子好些了?”“苏牧哥哥”,我堪堪低头,
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荷花缸里翕动的鱼儿。“我好多了。”也就是醒过来那天,
我们两人见了面。后来这几天苏牧都没在宅子里。苏晴晴说,这几年苏牧很是忙碌,
经常半月不着家,也不见人影。苏家这十几年在常临的势头很好,苏老爷在官场稳稳当当,
苏大少爷取了顾家的大**,接下了顾家绸缎庄和钱庄的一半生意,两家联姻,态势强盛,
声势显赫。江湖一直传,苏家大夫人和三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苏家二夫人在被苏老爷纳为妾前,可是青楼名妓,
可这位青楼出来的女子反倒是脾气最为温和的。因为二夫人的出身,
二公子从小在苏家多少受着点排挤,不得宠。可苏家如日中天,他苏牧二公子,又怎会落魄。
“晴晴不闹吗?”苏牧拍拍苏晴晴的脑袋,一本正经地问。“哥!我哪里闹,
我可是听你的嘱咐,半步不离地看着潋姐姐。”苏晴晴娇嗔地反驳。“是吗?”苏牧挑眉,
从怀里掏出帕子,“这水溅人一身,你跑得比谁都快。”苏晴晴这才反应过来,
抢了苏牧递出去的帕子,伸手过来要给我擦。“不要紧。
”我不动声色地拦住苏晴晴凑上来的手,接过帕子,擦去脸上的水珠。
六我托管家买了些玩意,竹蜻蜓、蛐蛐、鸽子……鸽子是被苏牧拦下的,
她的能力超出我的想象苏晴晴这丫头好像很喜欢这些市井玩意,拿到蚂蚱,立马分给丫鬟,
在那摆起摊子,拉着家奴奴婢斗蛐蛐,势必要分出个好歹。鸽子扑棱棱地从后窗飞出去,
白色的影儿飞过瓦墙,就不见了。那一刻,不知怎么的,
我想起主阁大殿里那只懒洋洋的黑猫。有记忆起,似乎那只黑猫就那里了。
我当然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主阁的女杀手。这次任务虽然出了点意外,没拿到“鹰帖”,
但也顺利取了万员外家的几条命。我在信里报告了这次任务情况,还有归期。
当年滔天大火中,哀嚎阵阵,我被母亲藏在花园的假山里,她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是,
“潋潋,别怕,会有人来救你。”很快,我一袭白衣的男子从天而降,
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迅速出手杀了周围的几个杀手,一把捞走我,带回了主阁。
空旷的大殿上,那人神色凛然,高高在上,“秦潋,我救了你一命,
也替你杀了那帮取你家性命的人,十条人命。在我这儿一抵十,记着,你欠我一百条人命。
”“你杀的只是那帮动手的人,我的仇家到底是谁?”我扬着小脸,
毫不畏惧地对上那双锐利的双瞳。俊美的脸上幽幽勾起一抹笑,“等你离开这儿的那天,
我便告诉你。幕后主使,你自己去动手。”那天之后,我就成了槿茉。有人教我练剑、用毒。
在那个地方,我还看到了很多人,和我一样,神色坚忍冷漠,
不厌其烦地学习那些一招毙命的本事。我在主阁里呆了十年了,
一步步长成一把夺人性命的利剑。前五年,我没有离开过主阁半步,鲜少笑,鲜少哭,
总是受伤。后五年,我开始领信函,走出主阁,接任务。装笑,装哭,也受伤。
七两声轻叩的敲门声响起,我立马收回思绪,回到警备状态,“潋潋。”我看了眼窗外,
确认鸽子已经飞远,才打开房门。“苏牧哥哥,有事吗?”“没睡呢?陪我喝茶。
”苏牧神色安宁,略带笑容。我们两人来到后院左侧的圆亭,茶桌上摆满了点心,
仆人在一旁候着。“会沏茶吗?”苏牧问我。“会。”在主阁,除了学习用剑用毒,
主上还教了我许多女子才艺,他说,以后做任务,要学会隐藏杀手的气息,
做一个真正的女子,才能瞒天过海。他还说,做任务可不是手起刀落这么简单的。
苏牧对一旁的仆人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随后笑着说,“那劳烦潋潋给你苏牧哥哥沏碗茶。
”“好。”我在一旁沏茶,能感觉到苏牧的眼神没离开过,不知他是在看还是在观察。
我递茶过去,他拿起茶杯,品了一口,“手艺不错。”“是苏宅的茶好。”两个人静静不语,
不远处的黑色竹影微晃,偶有微风,树叶沙沙声清晰可见。半响,苏牧开口,“潋潋,
你怎么会出现?”在苏宅的这半月了,我们两个人见面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第一次见面,
充满疑点,但两人只字不提。二十年前,苏家和秦家是常临两大家族,还算交好。
一个朝廷当官,家族显赫,一个掌管城里大部分商业,财力了得。中秋之夜,
苏家秦家一儿一女各自出生,便是第二日,苏老爷来到秦家,定了俩小孩的娃娃亲。
秦夫人善良温和,知道苏二夫人在苏家日子不算好过,时常请母子俩来秦家做客。
我与苏牧便自小相识,玩闹在一起,还进了学堂一同读了两年书。只是十年前除夕夜,
临安城东南角那场大火,秦家一夜间满门被灭,化为灰烬,不复存在。再见已是现在,
这十年,物是人非。我给苏牧斟了杯茶,轻描淡写地回道,“被几个人纠缠了。”月光下,
苏牧欲言又止。“你呢?”苏牧出现在那,刻意的埋伏怎么会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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