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暖,喜欢我送你的成人礼吗?”
程岁暖转头对上谢临野的脸,不自觉往天台边缘后退了一步:“别过来,别靠近我。”
谢临野却步步紧逼:“怎么,你还能跳下去吗?”
程岁暖当然不会。
已经死过一次,她比谁都珍惜这条命。
但她一直克制的情绪却在这一刻终于迸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谢母生病离世与她无关,她妈为了安稳富贵执意要嫁给谢父她也无力阻止。
可为什么最后承受这一切痛苦的却是她?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谢临野终于在她面前站定:“要不是因为你的存在,你妈又怎么会总来我家,也因此跟我爸勾搭上,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程岁暖苦笑:“你既然这么恨我,那就放我走,我会永远消失。”
“放你走?”谢临野眼底像是被寒冰封冻,“不可能。”
他一字一句,宣泄出铺天盖地的恨意。
“程岁暖,我要你永远陪我在地狱里呆着。”
无法形容的窒息感一阵阵传来,程岁暖几乎站立不稳。
直到谢临野转身离开,她手上痛意才后知后觉传来。
她摊开手一看,只见掌心满是被自己抠破的斑斑血迹。
她定了定神,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
一回到家,她找到已经从医院回来正在休息的程母:“妈,我有话跟你说。”
程母抬起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担心妈妈?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程岁暖握住她的手:“妈,如果谢叔叔跟我,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程母一愣,随即抽出了手,探上她的额头:“你发烧了?怎么突然说胡话?”
程岁暖看着空荡荡的手和妈妈躲避的眼神,心里一刺,无法抑制的落寞涌上。
她扯唇笑了笑,哑声道:“没什么,只是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想到上大学要离开你了有些舍不得,想让您陪读。”
程母松了口气:“傻孩子,只要你不去国外,妈妈可以常去看你的啊。”
“不然你就跟临野一起考北大行吗?两兄妹也能互相照顾,我们娘俩独自生活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个家,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