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嫣听了,脸色微变,不自觉地攥紧了裴文远的手。
“但高考结束后就不一样了。”
我直视着裴文远的眼睛,耐着性子解释,
“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定,父母、老师全都认命了——不过感叹两句你叛逆期发作,大不了明年再战……之类的话。”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你们先躲起来!等高考结束后再走。”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被说动了。
柳雨嫣嗤笑一声,指甲轻轻刮过裴文远的手心,娇嗔道,
“没想到,你这个书呆子跟屁虫有时候还挺有用的。”
裴文远沉吟片刻后,迟疑着开口,
“可就算躲起来,开房也要身份证……”
我毫不犹豫地接话,
“你们去我家,我去住宾馆。正好我爸妈去非洲医疗援助了,三个月内都不会回来。”
裴文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正当我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时,他却突然伸手扯断了我颈间的红绳——
翡翠观音坠入他掌心。
裴文远知道,那是奶奶留给我的遗物,也是我对她仅剩的念想。
“要是敢耍花样……”
他拇指摩挲着观音慈祥的面容,冷声威胁,
“我就砸碎它!”
我立马神色慌乱地扑向裴文远,
“求你别动它……我发誓不会说出去的。”
我佝偻着背,像只走投无路的可怜虫般卑微地苦苦哀求。
终于,他们相信了我。
我将家里的钥匙留下后,这才拖着浑身的伤痕踉跄着离开。
转身的刹那,所有的伪装顷刻褪去……
我径直走向考点旁的星级酒店,关掉手机,美美地睡了一觉。
次日清晨,我刻意踩着点来到考场。
校门口早已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