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蝉衣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神情温柔多了。
只要萧灵君死掉,她的秘密就能永远被掩藏了,真好。
“薛师妹,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萧灵君眼神透着执拗的期盼,“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假如我真的死掉了,你会不会为我伤心落泪?”
薛蝉衣懒散散的朝背后的墙壁靠了靠,曳地的白袍沾了些许灰尘,她有些嫌弃的看了裙摆一眼,随后无聊的用手指勾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把玩。
浓长的眼睫颤动着,漂亮的眼睛又开始露出算计的精光。
沉思片刻,薛蝉衣决定骗他:“我很喜欢萧师兄的,所以萧师兄就算是为了我,也一定要活下去。”
为了哄骗萧灵君去找妙火长老拼命,又故意说道:“其实我知道修士之间实力差距太大,根本就毫无胜算可能,只是那老匹夫欺我太甚,我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萧师兄,你此番去找妙火,取他性命是无稽之谈,只要你能重伤那个老匹夫,我就很高兴了。”
“若你能活着回来,我就带你去见我爹娘。”
去见爹娘这四个字有多大的吸引力,薛蝉衣是知道的。
果然,这句承诺刚落地,萧灵君的眼圈就红了。
明明知道这都是虚假的承诺,不过是蝉衣宝宝想借他人之手除掉他的借口。
可是萧灵君还是抱有万分之一的幻想。
就是说万一,万一蝉衣宝宝真的对他动了欢喜之情呢。
他为蝉衣付出了那么多,自从换回二师兄的身份后,极尽卑微姿态,在蝉衣面前,跟条狗似的忠心耿耿。
蝉衣纵然再铁石心肠,也会被他这样心甘情愿的付出感动的吧。
而且不用蝉衣开口,就冲妙火打伤她一事,萧灵君也在心里默默的记了妙火长老一笔账。
这笔账迟早要算,那何不顺水推舟,再用半条命卖卖惨。
双方各有算计,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萧灵君得到了承诺,迫不及待的去找妙火的晦气。
而薛蝉衣也在萧灵君走后,笑骂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癞蛤蟆也敢来觊觎我,上次坠崖没死成,那就祝你这次死的其所吧。”
本次无尽崖的刑期是十天。
此处隔绝灵气,无法调动灵气入体,一到入夜时分,山崖里的阴风就会丝丝扣扣的钻进骨头缝里,冷的她直打哆嗦。
不过好在每次在她冷的受不住的时候,腹部那朵莲花印记总会散发着淡淡的暖流。
有了暖流傍身,总不至于夜间睡不着觉。
只是这十天里没有办法用山巅阴水沐浴,只能勉强使用清洁术,这一点让薛蝉衣极为头疼,在心里把宗门诸位长老包括自己的师父骂了个遍。
然后还把谢轻尘也骂了进来。
该死的谢轻尘,你去血晶池淬炼,究竟要几天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