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我就想和你们,和姐姐妹妹在一起,我不要走!”
我把脸埋在妈妈腰间,十指交叉,紧紧搂着,不肯撒手。
“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呢!
给我放开!”
妈妈拧着我胳膊上的肉,我有些吃痛,手一松,便被拽开了好远。
“死丫头!
你可别好赖不分,我和你爸可都是为了你好!”
日头西斜,我还没等到所谓的新爸爸妈妈,却等来了急急忙忙赶来的大伯和伯母。
大伯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能改变爸妈的主意。
大伯看了看孤零零站在一旁的我,像是下定决心似的。
“不如把二妹给我们家养吧,知根知底的,总比外人要放心些。”
大伯话音未落,就被伯母狠狠在背上拍了一巴掌。
“你瞎说什么呢!
嘴里没个把门,咱家什么条件你不清楚啊?!”
我很难受,眼睛酸酸的。
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孤独地飘荡着,没有归处。
最终,大伯牵起了我的手。
“二妹乖,以后就在大伯家住了。”
大伯的手布满了老茧,很是粗糙,但却异常温暖。
飘荡的风筝也有了自己的归宿。
2我知道伯母不喜欢我。
“也不知道你那黑心肝的爹妈咋想的,卖给外人收钱就算了,连自己亲兄弟都要捞钱,真是钻钱眼里去了,六亲不认!”
伯母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时不时都要唠叨两句。
她说的也没错。
爸妈本来是打算把我一千块卖给那对没有孩子的夫妻,后来被大伯拦住了。
大伯愿意养我,爸妈却反过来问大伯要了五百块钱,美其名曰“补偿”。
伯母当场就发飙了,还是被大伯拦下来了。
伯母每次提到这五百块钱,我都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像个碍眼的木头一样杵在一边。
大伯总是打着哈哈,对伯母赔着笑脸,把这事儿盖过去。
“哎呀,五百块,咱省吃俭用的,多做点活儿,很快不就有了嘛。
桂英,别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大伯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原来,爸妈给我起的名字叫江招娣。
大伯说这名字不好听。
大伯和伯母有个儿子,也就是我堂哥。
他比我大三岁,我们之间多少有些代沟,基本不怎么说话。
他不找我,我也不会去打扰他。
堂哥叫江清风。
大伯说我也随着哥哥,叫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