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顾城。
想到顾城......
我费力地翻了个身，看着窗外清冷的月亮。
***无眠。
4
陈小小曾经是我们的学妹。
那时候她追沈慕追得很疯狂，就像沈慕追我一样。
她会在冬天的早上五点多就起床，冷风里排队一个多小时，只为了给沈慕买到他最爱吃的永福记的点心。
可是沈慕收到后随手就给了我。
当众的难堪让她涨红了脸。
可她依旧执着追在沈慕身后。
沈慕追出了童话，而她最后成了笑话。
陈小小应聘成功总裁秘书的时候我是意外的。
她学历不够又没经验，如果不是沈慕给她开了绿灯，打死我也不信沈氏的HR能把她放进来。
我追问过沈慕，可他解释说不过是看她可怜无依又是校友，才给了她一次机会。
我没把她放在眼里过。
后来我才知道，正是她的扮可怜博同情，一点一点地叩开了沈慕的心门。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有一次我去沈慕的办公室找他，正撞见他正在耐心地指导陈小小改正她犯下的一处错误。
向来疾言厉色只对我温柔以待的沈慕，终究还是为别人破了例。
后来，我总能看到她故意留下的和沈慕相处的一些细枝末节。
比如遗落在副驾驶的口红，沈慕水杯沿的口红印，还有他西装上不属于我的棕色长发......
我看着他一边说爱我，一边和陈小小暧昧不清。
一边信誓旦旦对我忠贞不渝，一边暗度陈仓在道德的边界线左右摇摆。
我知道陈小小家境不好，他爸***欠了不少***，能攀上沈慕这根高枝，她只会用尽全力抓牢了，生怕自己掉下来。
所以，我故意在茶水间打电话给沈慕，约定生日那天吃饭的时间。
看到门口一闪而过的裙摆，我勾起嘴角。
我给了沈慕选择的机会。
他也给了我答案。
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我们相伴共度那么多年。
可没有谁会止步于昨日的悲伤，一觉醒来，风和日暄，又会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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