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薇没了家族支撑,自此沦落夜场,只能靠出卖肉体来维持生活。
也就是那时夏薇薇终于明白了周桁的恐怖,说白了周桁就是一只玩弄她的猫,将她玩弄于鼓掌中却不弄死。
她哭着去求周桁,希望他能看在姐姐夏念的份上网开一面。
然而,连周桁的面都见不着。
每天都被逼着陪不同的男人,她几乎被逼疯了……
……五年后。
位处于江城隔壁的城市,灯红酒绿的嘈杂之地,一群人坐在卡座里,绚丽的灯光不时滑过众人的脸,在座的人每一个都是非富即贵。
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里面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
其他人美人在怀吆喝得厉害,但内圈人都知道,只有那位才是这群人都得客气着点的存在。
有打扮妖艳的女人不知好歹地坐到他身边:“先生?要不要喝一杯?”
他只淡淡吐出一字:“滚。”
连眼睛都懒得抬,旁边的保镖立即赶人,女人面红耳赤地离开,和小姐妹说着男人的不解风情。
“今晚这都第几个了?止哥你也太冷了,真要做活和尚啊?”有人高声揶揄。
“就是,嫂子到底什么模样啊,走五年了还让您念念不忘?”
“诶!别乱说话!”
也有人立即捂住了那年轻人的嘴,示意他看向周桁已经阴沉的脸色。
众所周知,周桁心里有个已逝五年的妻子,别说打趣了,提都提不得。
周桁阴沉的目光扫过刚刚说话的年轻人,舌尖顶了顶上颚,一股阴沉的威严瞬间从周身爆发:“管好自己的嘴。”
音色淡漠,在嘈杂的音乐却格外清晰。
那年轻人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讪讪地坐回了卡座内。
周桁这才收回目光,轻轻转了转左手上的尾戒,看到尾戒的一刹那,冷硬的目光罕见地柔和了些。
众人都面面相觑,一两个赶紧吆喝着喝酒,活跃气氛。
周桁的指尖细细摩擦着小指上翠绿的尾戒,这是当年那个碎掉的镯子,打磨下来镶嵌的,是商妤留下来的唯一。
他仰头喝了口酒,闭眼微微享受着那一抹眩晕。
也就在眩晕中,他才能见到商妤,恍惚间觉得商妤还在他身边。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轻微的声响,他不解蹙眉,朝嘈杂的来源处看去,瞬间眉心紧蹙,他好像睁着眼也能看见笙笙了……
第十六章你认错人了
商妤今晚是正常上班,酒吧里虽然乱一些,但收入比较高,她又和领班打过招呼,只在后面做些比较脏累的活,相对也安全一些。
只是她千防万防,刚刚开班就在走廊里遇上一个纹身的光头醉汉。
那光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到她穿的是清洁服,却仍旧能来胃口,堵住了她的路偏偏不让她走。
宋唯没办法和他起了争执,谁想到对方直接丢了她的水桶。
还恶心地凑上来跟她说:“美女,我知道你长什么样儿,长那么好看在这做什么清洁工?白瞎了你这张脸蛋儿,不如跟我回去吃香的喝辣的,我包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如今的商妤穿着宽大的清洁服,头上戴着帽子,还有大大的口罩,就连手上都带了手套,浑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活像一个身材臃肿的大妈。
她真的不知道,这幅鬼样子怎么都能被人盯上。
前台那边已经有人看起热闹,商妤赶紧想撤,结果光头直接将她堵死。
客人她得罪不起,只能赔笑:“这位先生……”
“别想着拒绝我!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在这片儿是谁!我想点的小姐还没有人敢拦!”光头铜铃似的眼睛一瞪,伸手就抓住商妤的手。
商妤心中一慌,使劲挣扎:“我不是小姐!”
“好!你不是小姐!你可比小姐好看多了!”光头攥住了她的手腕就往外拖。
商妤吓的尖叫。
就在这时。
嘭——
一个酒瓶子直接开了光头的脑袋,鲜红的液体直接汩汩流下。
那光头似乎被打懵了,颤颤巍巍地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的人是谁,噗通一声便栽倒在地。
周围立即响起了男男女女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商妤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幕,脸色微白。
血,都是血……
光头身后,西装凌乱的男人缓缓抬起头,他手中的酒瓶子只剩下了一个把,锋利的边缘在灯光下闪着光芒。
他缓缓抬头,硬气的五官,泛着红血丝的双眼直直地凝着商妤。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他眼角有化不开的思念。
“笙笙……”他张唇,嗓音沙哑。
一刹那,商妤脸色煞白。
她情不自禁地往后踉跄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颤抖摇头:“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她转身就跑。
却忽地手腕被人紧紧拽住,她整个人都被扯了回去噗通一声栽进男人那熟悉的胸膛中,周桁一把摘了她宽厚的口罩,炙热的唇顷刻便覆了下来。
商妤刹那瞪大了双眼。
啪——她狠狠一耳光甩了上去。
他被打的一懵,蓦地发了狠般,重重地咬破了她的唇瓣。

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蜿蜒开来,他的动作夹杂着浓浓的怨与不甘,喉咙微哽,仿佛要将这几年来所受到的寂冷和委屈都倾诉给她。
商妤吃痛忍不住想推开他,可如何捶打都无济于事。
周桁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脑袋,炙热的酒气,还有哽咽的嗓音,一遍遍在她耳边说:“笙笙,我好想你……”
第十七章死了五年的前妻
周桁一遍遍在宋唯耳边说着,将她抱得死死的。
商妤拼尽了全力都没能把他推开,让她庆幸的是,如今的周桁是醉的。
周桁终于大发善心放开了她,宝贝似的摸着她的胳膊,肩膀,紧张问:“笙笙有没有吓到?不用害怕,我在这儿,他们谁都别再想欺负你!”
他说着,又将商妤紧紧抱进怀中,失而复得的又哭又笑。
商妤反而平淡了。
周桁喝醉了,她完全不用担心后面他会记得什么。
“笙笙,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周桁抱着她,不停地在她耳边道歉。
商妤错愕地张了张唇。
“周桁,你这是什么意思?”
后悔了?还是知道真相了?终于舍得相信她了?
“对不起,笙笙,对不起……”周桁微醺的双眸直视着商妤的双眼,眼底尽是迫切的真诚:“你原谅我好不好?是我错怪你了,你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我一个人不好过,真的不好过。”
“我想你,我特别想你……”
“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不愿回来,就带我走好不好?”
他紧紧抓着商妤的胳膊,似乎怕一松手,商妤就会消失不见。
多少次了……
喝醉了在梦里看到她那么多次,却从来没有一次像这么真实,仿佛她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
可是,他的笙笙,只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他心中一慌,又下意识地将她抱住:“你说,要怎么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去做……”
这边的动乱已经引起不小轰动。
酒吧里的负责任很快将光头送去了医院,并疏散看热闹的人,周桁的朋友赶来,见到一向深沉阴冷的周桁抱着商妤又哭又笑,个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止哥?止哥?”有人轻轻碰了碰周桁的胳膊。
周桁却只抱着商妤不出声。
商妤早已悄悄戴上口罩,刻意压低了声音,对那些同样西装革履的人道:“他应该是喝醉了,把我当成了他认识的人。”
“害,知道,就那个死了五年的前妻,这都不是第一回了。”有人立即接腔。
商妤不解:“前妻?”
“昂……我不跟你讲那么多,一个扫地的,别打听这些!”
那人招呼了几个哥们就要把周桁强行带走,再想前妻也不应该老抱着一个清洁工大妈吧?
谁想到他们刚刚碰到周桁,突地就被他大力甩开。
“别碰我!”他眸子狠厉,仍紧紧地握着商妤的手,似乎一头护食的野狼。
他扭头,看向商妤,语气又软了下去:“笙笙,我们回家好不好?”
商妤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诶,阿姨。”周桁的朋友讪笑着喊了声商妤,没了之前的嚣张:“你就帮我们个忙,把他带到房间里去,等他睡下就好了。”
……
周桁果然沾床就睡。
只是他睡着了仍死死地握着商妤的手,生怕商妤再离开,商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开他的手,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悄悄离开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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