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盆在即,夫君的表妹沈佩蓉嫌弃车型拥挤,故意将我推下马车。
我身下涌出大片血迹,夫君却只顾着带吓晕的表妹看大夫。
荒郊野岭,我在坟堆里生下一个成型死胎。
可当我九死一生抱着孩子的尸体逃回家时,却只看到我的房间被装扮成了夫君和沈佩蓉的婚房。
夫君指挥着下人把我的嫁妆尽数充给沈佩蓉,提到我时满脸无情:
“佩儿病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嫁给我。”
“我已经看过了,夫人坠马的地方有座寺庙,就让她和孩子去庙里住一段时间吧。”
“夫人心善,等我和佩儿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没法再闹了。”
我彻底心死,抱着怀里的死婴转身就走。
三年后,我改嫁皇帝回京探亲。
可当我抱着皇子路过前任夫君门时,他却疯了一样冲过来,死死抱住我:
“夫人,别再带着孩子和人私奔了好不好,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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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要再离开我了。”
范瑜紧紧将我抱在怀里,滚烫的热泪滴入我的脖颈,我被烫得瑟缩。
抱着孩子的手瞬间僵住。
时间一过三年,记忆带着痛苦如潮水般涌来。
“夫君,这是谁?”
我抬眼就看到范瑜的表妹沈容沛不悦的脸色。
看着少女盘起的鬓发,我心下了然她已经是范瑜的夫人了。
恨意涌上心头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范瑜见我迟迟不语以为我被吓到了,伸手就摸上我的脸。
孩子见我被生人冒犯被吓得放声大哭。
沈容沛见状,伸手扯了扯范瑜的衣袖,
“夫君,多年不见不要吓到姐姐和孩子了。”
范瑜听到不服气地看着我,
“我是你的丈夫,碰你是应该的,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说完,想到了什么怒气更盛,
“当初说好让你在寺庙小住一段时间,谁准你离开的?”
我不想和他说话皱着眉抱着孩子脸扭到一旁。
却被他紧扼住下巴转回。
“放肆!”
范瑜反倒更加委屈。
外人只看得到他在外光鲜亮丽,没人知道每晚无语梦回他都是靠着烈酒才能睡着。
想到这,范瑜被气得眼眶通红,声音更加冰冷。
“这些年为了找你我竟整个京城都翻了一遍,你做妻子的怎么就这么不识大体乱跑什么?”
“你自己乱跑就算了,竟敢害得我范家长子也流落在外,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沈容沛捂着嘴眼泪立刻掉下来,
“夫君,我明白,姐姐都是因为容不下我才.......”
当年分明是她冲到我面前说她怀了范瑜的孩子让我自请下堂如今反倒成了我容不下她?
胸膛翻涌着滔天的恨意,我嗤笑,
“沈佩蓉,当年你未婚先孕来我面前***,如今倒怪我没有容人之量了?”
闻言,沈容沛身子一僵。
她攥紧帕子,眼神不敢与范瑜疑惑的眼神对视。
“我......”
眼泪急转直下,
“姐姐都到今天了,怎么还是喜欢污蔑我,即使我已经嫁给夫君了可我在婚前从未逾矩,至今未有子嗣啊!”
我皱眉来不及质问,就猛地被范瑜甩了一巴掌。
我一个踉跄,赶紧护住孩子,后背狠狠砸向墙壁。
“万襄云,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应该有长进了,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张口就是污蔑沛儿!”
孩子见我受伤,忍不住大哭。
范瑜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孩子,心软了。
缓了缓语气,
“算了,我与你这无知妇人计较什么,你好好待在这里,等我完成新皇的旨意再接你回家。”
我早已是烦躁至一把拍开他的手,
“回什么家,我早已经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