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通就是好事,你和小砚身份悬殊,他是秦家独生子,只会娶门当户对的**。”秦母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欣喜,“等你离开那天,钱就会打到你卡上。”
挂断电话,阮竹祎收拾好心情后才再度走回屋内。
她刚打开大门,就见秦砚和荆巧巧并肩坐在沙发上,好像他们才是一对。
看到阮竹祎浑身湿透,秦砚有些无奈地揉揉眉心。
“宝贝,我今天是真的在忙,别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一个月后就要举行婚礼,病了可不好。”
他拉着荆巧巧上前:“我把巧巧接回家里做保姆了。她正需要钱,和你那时候一样要靠自己努力工作,我们多帮她一点。”
荆巧巧怯生生地朝她笑,阮竹祎看着他们挨得极近的身体,表情冷漠至极。
晚饭时间,荆巧巧做了一大桌子菜,阮竹祎在看到菜式时下意识地看向秦砚。
桌上大半都是海鲜,秦砚却海鲜过敏。
出乎她意料的是,秦砚并没有说什么。
他在荆巧巧期盼的眼神中吃了许多,甚至屡屡夸赞荆巧巧手艺好。
阮竹祎看着秦砚脖颈处渐渐爬上的红疹,无限酸涩苦楚一起漫上心头。
他竟就这么喜欢荆巧巧,喜欢到愿意忍着过敏反应吃下她做的菜。
过了好一会儿荆巧巧才发现他的不对劲,慌张地眼泪都快涌出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过敏……”
秦砚却只是笑笑,眼神包容又温和。
阮竹祎沉默许久,还是离开了餐桌。
她回到房间怔怔坐着,不一会儿却听见房门被敲响。
荆巧巧笑盈盈地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热粥。
“竹祎姐,我看你刚刚都没怎么吃,给你送碗粥来,”随着脚步靠近,她声音越来越轻,“看砚哥哥那么纵容我,你是不是吃不下呀?”
阮竹祎冷冷看着这个第一次见面时还很局促紧张的女孩,心中无比失望:“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同样都是穷人,又同样都被砚哥哥解过燃眉之急,”荆巧巧漫不经心地搅动热粥,“那凭什么你能成为未来的秦夫人,我不能呢?”
“我希望你能识相地离开,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看清,谁才是秦砚心中更重要的那个人。”
阮竹祎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和他结婚了。”
荆巧巧似乎不信,嗤笑了一声,当着阮竹祎的面把热粥往自己身上浇。
“你?!”阮竹祎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荆巧巧将瓷碗一摔,一声尖叫唤来了秦砚。
秦砚一进门就看见荆巧巧柔弱无依地跪倒在地上,连忙推开阮竹祎想扶起她。
阮竹祎被这大力一推撞倒在地,脚踝瞬间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咬牙吸气,听见荆巧巧委屈道:“我只是来给竹祎姐送粥,可是她觉得我来这是为了勾引你,让我滚出去……”
阮竹祎瞪大眼睛,没想到她会这么颠倒黑白。
“竹祎,你太过分了。”秦砚失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微微恼怒,“巧巧是来做保姆的,你乱吃醋也不该这么伤害她。”
“我没有,是她……”
“闭嘴!”秦砚却一刻也不想听她说话,“我只和你说这一次,以后不许再欺负巧巧。”
说完,他揽着哭泣不停的荆巧巧要走。
阮竹祎气急拉住他,却因秦砚抽出手臂的动作再度摔倒,原本就扭伤的脚踝更是痛得站不起来。
腿上的疼痛钻心一般,她咬紧牙关,逼着自己不要痛叫出声。
曾经她扭伤脚,他却紧张得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连她上厕所都要亲自抱着她去,每天单膝下跪为她冰敷上药。
那时秦砚将她捧在掌心呵护,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让她受伤流泪。
而如今,他却对她明显红肿的脚踝视若无睹,一心只有荆巧巧。
阮竹祎掩面,低低的苦笑声从指缝中溢出来。
小说《折竹为誓许一生》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