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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死后,太子姐夫让我夜夜学她我成了太子续弦,替他抚养阿姐留下的孩子。

大婚夜他醉醺醺捏着我的脸:“你眼睛不像她,要更媚一点。”我学着阿姐的神态弯起眼角,

他却突然红了眼眶。后来他沉迷让我扮成阿姐,赏我珠宝,赐我荣宠。

直到我在他书房暗格里,发现阿姐的日记:“太子每日让我饮的药,好像不对劲。

”“他说我若敢离开,就让整个沈家陪葬。”殿门突然在身后打开,

太子温柔轻笑:“宁宁在看什么?”---我嫁进东宫那晚,红烛烧了半宿。殿内沉香馥郁,

却压不住太子李恒身上浓重的酒气。他没用喜秤,直接用手挑开了我的盖头,指尖冰凉,

蹭过我的下颌,激起一阵战栗。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脖颈发酸,

屏住的呼吸都快耗尽,才听见他一声极轻、极失望的叹息。“不像。”他嗓音嘶哑,

带着醉后的黏腻,“你的眼睛,一点儿也不像容儿。”容儿。我的嫡姐,沈雪容。

曾经名动京城的太子妃,红颜薄命,留下一个年幼的孩子便撒手人寰。我垂下眼,不敢答话。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地撞,几乎要跳出来。冰凉的指尖骤然用力,掐住我的下巴,迫我抬起头。

他俯身逼近,那双曾经在宫门口迎接阿姐时盈满温柔笑意的凤眸,

此刻只有混沌的酒意和一种令我恐惧的审视。“要再媚一点……”他喃喃自语,

另一只手抚上我的眼角,粗粝的指腹用力***,仿佛想擦掉什么,又或是想描画出什么,

“容儿的眼睛,看人时总是含着笑,水汪汪的,勾人魂……”眼周肌肤被搓得生疼发烫,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泛起生理性的泪光。“对!就是这样!”他眼睛猛地一亮,

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带着一种狂热的欣喜,“哭起来更像!再像一点!宁宁,学学她,

学学你姐姐!”屈辱和恐惧瞬间攫紧了我。殿内红烛高燃,映得他面容俊美却扭曲。

我知道沈家需要这门姻亲,需要我牢牢坐稳这个位置,护住阿姐留下的孩子,

护住摇摇欲坠的家族荣光。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凭着记忆里阿姐的神态,

极力弯起眼角,试图漾开一个明媚又娇媚的笑。学着她平日看太子姐夫时的眼神,

努力让眼波流转起来。我看到李恒痴迷的神情凝固在脸上,那双紧盯着我的眼睛里,

狂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恍惚。他眼眶骤然红了,

水光聚集,竟猛地甩开我,踉跄着后退一步。“容儿……”他哑声唤,声音破碎得不成调,

“我的……容儿……”他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在身后的喜床上,

用手捂住了脸,肩头微微颤动。我僵在原地,维持着那个矫揉造作的、模仿来的笑容,

脸颊肌肉已经酸痛。嘴角努力上扬着,眼里却因惊惧和方才被他揉出的泪,而模糊一片。

红烛噼啪一声轻响。一夜无话。他就那样坐着,直到天明。我穿着繁重的嫁衣,

顶着沉重的头冠,在一旁站了整整一夜。天色微亮时,他抬起头,眼底血红,面容憔悴,

却已经恢复了太子惯有的淡漠疏离。他瞥了我一眼,没有任何温度。“日后,

你就住在容儿从前住的漪澜殿。好好抚养翎儿。”“是。”我低声应道,嗓子干涩得发疼。

“还有……”他起身,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地钻入我的耳中,

“好好学学怎么笑。容儿她……最爱笑了。”他说完便大步离开,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满地狼藉的婚房里。宫人小心翼翼地进来收拾,不敢多看我一眼。

我搬到漪澜殿,这里还残留着阿姐生活过的痕迹。她用过的妆奁,她喜欢的熏香,

她挂在床头的玉如意。太子几乎日日都来,有时抱着阿姐留下的孩子李翎,有时独自一人。

他总是看着我,透过我的脸,看着另一个人。“容儿喜欢戴这支东珠簪子,明***戴起来。

”“这件流霞锦的宫装,容儿穿最好看,你试试。”“你走路的姿态不够轻盈,

容儿她……”“声音也不对,容儿说话时尾音会微微上扬,

带着点儿娇气……”我成了我嫡姐的影子。学习她的举止,模仿她的语调,重复她的喜好。

太子时而满意,赏下珠宝绸缎,时而又会因我某处学得不像而骤然暴怒,拂袖而去。

宫人们私下看我的眼神,带着怜悯,或许还有鄙夷。只有抱着年幼的李翎时,

我心里才会有一丝真实的暖意。这孩子眉眼像极了阿姐,

却对我这个“新母妃”有着全然的依赖和信任。他是我在这冰冷东宫里,唯一的慰藉。

李恒对我的“学有所成”越来越满意。他来漪澜殿的次数愈发频繁,

有时会看着我模仿阿姐的神态举止,一看便是大半日,眼神恍惚而痴迷。

他赏我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越来越贵重,几乎要越过规制。甚至有一次宫宴,

他竟当着众多宗室亲王的面,下意识地唤了我一声“容儿”。席间瞬间寂静,众人神色各异。

我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如芒在背,却只能低下头,假装未曾听见。我知道这不对劲,

这荣宠虚妄得可怕,像踩在云端,下一步可能就是万丈深渊。可我无力反抗,

沈家需要这份“恩宠”来维系表面风光,而我,除了顺从,别无选择。偶尔,在深夜,

李恒熟睡后(他越来越多地留宿漪澜殿,即便只是看着我入睡),我会偷偷睁眼,

看着帐顶繁复的绣纹。我会想起进宫前,宋景川翻墙来找我,少年眼神亮得灼人,

他说:“阿宁,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北疆,骑马射猎,逍遥自在。”那时我是怎么回的呢?

我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宁当不起小侯爷厚爱。”心底却有一丝微弱的渴望,

像风中的残烛,倏忽便灭了。我身上背着沈家,背着阿姐的孩子,我走不了。这深宫,

进来了,就再也出不去了。变故发生在一个午后。李翎渐渐大了,开始启蒙,

太子吩咐我将阿姐从前的一些书籍找出来,说要给翎儿用,沾沾他生母的文气。

我在漪澜殿书房整理阿姐的旧物,大多是些诗词歌赋。搬动一个沉重书箱时,手腕一滑,

书箱跌落在地,箱底的一块木板竟意外弹开了。里面露出一个暗格,

放着一本不算厚的、用普通锦布包裹着的册子。我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鬼使神差地,

我拿起那本册子,走到窗边。解开锦布,露出里面略显陈旧的扉页。

上面是阿姐娟秀又带着些许洒脱的字迹——“漪澜殿闲记”。是阿姐的日记。

我手指微微发抖,一页页翻看过去。前面大多记录些宫中琐事,读书心得,

还有对李翎成长的点点记录,字里行间能看出她初为人母的喜悦。直到中间某一页,

字迹开始显得有些虚浮,似乎书写之人气力不济。“近日身子总觉惫懒,太医请平安脉,

却说无大碍,只说是产后体虚,需好生调养。可汤药日日喝着,却不见好转,

反而愈发嗜睡乏力了。”“今日竟在抱着翎儿时险些脱力,惊出一身冷汗。李恒担忧,

斥责宫人伺候不经心,又特意让太医院换了新方子。他亲自盯着我喝药,那般紧张模样,

让人心暖又觉歉然。”再往后翻,间隔的时间似乎变长了,字迹也越发不稳。“新换的药,

味道似乎更苦了些。喝完后常觉心悸手抖。问及太医,只说是温补之药,药性所致。

李恒亦说是他寻来的古方,定能调理好我的身子。可我为何……心中总有些不安?

”“昨日兄长进宫探望,见我精神不济,欲言又止。临走前,趁李恒不在,低声急促问我,

太子每日让我饮的,究竟是何药方?他说我面色有异,不似寻常虚弱。我心中惊疑,

却不敢深想,只搪塞过去。他是多心了吧?”我看到这一页,后背已然沁出一层冷汗。

指尖冰凉,几乎要捏不住那单薄的纸页。我飞快地往后翻,心跳如擂鼓。最后几页,

字迹已经潋草得几乎难以辨认,可见书写之人已是油尽灯枯。“试探着问李恒,

若我想带翎儿回沈家小住几日,他可否应允?他当时面色便沉了下来,虽依旧笑着,

眼神却冷得骇人。他说:‘容儿是嫌东宫不好?还是嫌我待你不够好?你哪里都不准去,

你是我的太子妃,永生永世都只能待在我身边。’”“他昨夜醉酒,死死攥着我的手,

一遍遍说‘容儿别离开我’。我竟从他眼中看到了疯狂的独占和恐惧。他喃喃说‘你若敢走,

我便让整个沈家给你陪葬’。那是醉话吗?可我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药……那药一定有问题!可我不敢不喝,他每日都亲自送来,

亲眼看着我喝下……为了翎儿,为了沈家……我……”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后面是空白页。

我僵立在窗前,浑身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纸页上,

却驱不散那字里行间透出的绝望和冰冷。阿姐不是病死的。是李恒。

是他每日亲手喂下的“补药”,一点一点地,耗干了我的姐姐的生命!

那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愤怒和巨大的悲恸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冲得我眼前发黑,手脚都在不受控制地轻颤。就在这时。

“吱呀——”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猛地回头,

心脏骤停!李恒站在门口,一身明黄常服,身姿挺拔。

他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那种温柔又略显疏离的浅笑,

目光落在我手中那本来不及藏起的日记上。他的眼神深不见底。他缓步走进来,脚步声很轻,

却像踩在我的心上。“宁宁,”他开口,声音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

“在这里……看什么这么出神?”我几乎是本能地将日记藏到身后,

手指死死攥着那粗糙的锦布封面,指甲几乎要掐进布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撞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没、没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

“只是……只是阿姐从前的一些旧书,殿下吩咐整理出来,给翎儿启蒙用。”他一步步走近,

脸上的笑意分毫未减,甚至更加柔和了些,可那柔和底下,却透着一种让我脊背发凉的寒意。

“哦?容儿的旧书?”他轻轻重复着,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我背在身后的手,

“我看看是什么好书,让宁宁看得如此专注,连我进来了都未曾察觉。”他伸出手,

掌心向上,姿态优雅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我的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不能给他!绝对不能给他!那是阿姐用命换来的真相!

“殿下……”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带着哀求的颤音,“只是些女儿家的闲言碎语,

登不得大雅之堂,恐污了殿下的眼……”他的笑容淡了些,眼神微微转冷:“宁宁,给我。

”简单的四个字,却带着千钧之力,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知道,再推拒下去,

只会更加激起他的疑心,后果不堪设想。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过我的头顶。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将背后的手伸出来,将那本日记,递向他。

每一寸移动都耗费着我巨大的力气,像是托着千斤重担。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日记的刹那——“哇——!”一声响亮的啼哭骤然从隔壁偏殿传来,

是翎儿!李恒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我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浮木,猛地收回手,将日记紧紧抱在怀里,

语速极快地说道:“是翎儿醒了!定是乳母哄不住了他!殿下,翎儿近日有些惊梦,

哭狠了容易发热,臣妾得立刻去看看!”不等他回应,我几乎是踉跄着,

抱着那本滚烫的日记,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书房,朝着偏殿跑去。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如实质般钉在我的背上,冰冷而探究。冲进偏殿,

乳母正抱着哭得小脸通红的翎儿轻声哄着。我扑过去,一把将孩子紧紧搂进怀里,

仿佛只有这温软的小身子才能驱散我骨髓里渗出的寒意。“翎儿不哭,母妃在,

母妃在这里……”我的声音还在抖,胡乱地亲吻着孩子的发顶,不知是在安慰他,

还是在安慰自己。翎儿在我怀里渐渐止住了哭声,抽噎着,小手依赖地抓着我的衣襟。

我抱着孩子,心跳久久无法平复。方才与李恒对视的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看见了吗?他到底看见了多少?他知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那可怕的秘密?接下来的几天,

东宫风平浪静。李恒依旧每日过来,看看翎儿,偶尔考较我的“功课”——模仿阿姐的言行。

他待我依旧温和,赏赐依旧丰厚,仿佛书房那短暂的对峙从未发生过。可我却如同惊弓之鸟,

他每一次看似随意的目光扫过,都让我心惊肉跳。他越是平静,我内心的恐惧就越发滋长。

这平静,像是暴风雨来临前虚假的宁和。我将那本日记藏在了漪澜殿最隐秘的角落,

夜夜难以安枕。一闭上眼,就是阿姐日记里那潦草虚弱的字迹,

小说《阿姐死后,太子姐夫让我夜夜学她》 阿姐死后,太子姐夫让我夜夜学她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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