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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皆是名流,未婚夫厉则言却当众夺走了我手中那束代表祈福的平安花。他转过身,

在一片错愕中,单膝跪地,将花递给了我的病弱表妹林楚楚。「楚楚,等了五年,

也该结束了。」林楚楚捂着嘴,眼眶通红,在一片死寂中轻轻点头。

那场本该为我与厉则言庆祝结婚五周年的晚宴,成了他公开撕毁婚约、求爱新欢的舞台。

而我,席晚,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顷刻间成了沪市上流圈最大的笑话。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崩溃,然而,城中另一位新贵,秦峥,

却在第二日向外界公布了一项价值百亿的合作,而合作的另一方,

是我席晚独立持有的新创公司。他以这种方式,向世人宣告我的价值,

向泥潭中的我伸出了手。此后五年,我与秦峥联手,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再未谈及感情。

直到一次庆功宴后,我醉倒在秦峥的车里,佯装昏睡。听见他的助理低声问他:「秦总,

您为席总做了这么多,真的……一点都不求回报吗?」我听见那个向来冷静克制的男人,

发出一声极轻的、满含苦涩的叹息。「回报?我怎么敢要回报。」

「当初害她失去孩子、家族破产的人,是我亲大哥。」1一字一句,像烧红的铁烙,

烫穿我的耳膜。我蜷在秦峥身边,离他心脏最近的位置,

听他亲口揭开我生命中最深、最丑陋的一道伤疤。不是厉则言,不是林楚楚,

而是这个护了我五年,被我视为唯一救赎的男人。原来他的出现,从一开始就不是拯救。

是赎罪。车厢里彻底静了下来,助理连呼吸都屏住了。不知过了多久,秦峥的声音再度响起,

疲惫又沙哑。「所以,我只能等。等到她大仇得报,等到她愿意回头看我一眼的那天。」

「如果等不到,」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耳语,「那也是我的报应。」我藏在毯子下的手,

死死攥成了拳头,指甲抠进掌心,渗出血来也毫无痛觉。原来五年前,

那场让我席家分崩离析,腹中孩子化为血水的「意外」,真正的始作俑者,藏得这么深。

而我,还把他当成恩人。可笑。太可笑了。从厉则言,到秦峥。我席晚的人生,

好像就是一场精心编排的骗局。一个骗我感情,一个……骗我全家性命。2我缓缓睁开眼,

装作被他们谈话声吵醒的样子,眼神还有些迷蒙。秦峥立刻察觉到我的动静,

语气瞬间恢复了平时的沉稳。「醒了?头还疼吗?」他伸手,想像往常一样探探我的额温,

我却下意识地侧头躲开。车内的气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我揉着太阳穴,低声抱怨:「有点吵……想回家睡觉。」声音里带着刻意捏出来的娇憨。

演戏,谁不会呢?厉则言能面不改色地演五年,我好歹也学到了几分精髓。

秦峥果然松了口气,收回手,吩咐司机:「开稳点。」**在车窗上,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思绪却被拉回了五年以前。

回到那场让我沦为全城笑柄的周年晚宴上。——那晚,是厉则言的三十岁生日,

也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是人人艳羡的厉太太,

挽着沪市最有权势的男人。他为我戴上最新的鸽血红宝石项链,在众人面前轻吻我的侧脸,

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晚晚,五年了,辛苦你了。」我笑着回应:「不辛苦,能嫁给你,

是我的福气。」那时我天真地以为,这句话是情话。后来才知道,这是一句实话。于他而言,

能「用」到我,确确实实是他的福气。晚宴的**,所有人都在起哄,让寿星谈谈未来规划。

厉则言端着酒杯,目光却越过我,落在了角落里那个穿着白色纱裙,

面色苍白的女孩身上——林楚楚,我那寄养在姑姑家的远房表妹。我的心,在那一刻,

沉了一下。但我没敢多想。直到厉则言放下酒杯,说要去休息室醒醒酒,让我在这儿等他。

我信了。可半小时后,他的一个发小,号称「沪上小灵通」的江昊,

醉醺醺地凑到我旁边的沙发坐下,他以为我已经喝多了,靠在厉则言怀里睡着了。

江昊和其他几个兄弟围过来,压低了声音,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则言哥,真牛逼啊!

忍了五年,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不是么,为了楚楚姐,

硬是娶了个不相干的女人回来同床共枕五年,这份痴情,沪市找不出第二个了。」

我窝在厉则言冰冷的怀里,听见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掌控一切的傲慢。「为了楚楚,

别说五年,就是十年,也值得。」他的兄弟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好奇:「不过哥,

我还是不明白,当年那么多名门闺秀你不选,怎么偏偏挑了席晚?

就因为……那个大师说的话?」「大师?」我攥紧了拳头。厉则言终于开口了,

那声音低沉又残忍,像一把冰锥,直直刺入我的心脏。「你们知道,楚楚从小身体就弱,

三灾八难不断。我带她去白云观找了虚云大师,大师说,楚楚的命格,是‘清露玻璃盏’,

看似剔透,实则极脆,承不住半点风霜。」「而化解之法,

便是找一个命格更硬、更贱的‘挡灾之人’,与其结成最亲密的关系,

让她来分担、吸收楚楚命中的所有厄运。」他抚摸着我头发的手,动作未停,

语气却冷得像在谈论一件物品。「席晚,就是大师为我指点的那个人。她的命,

是‘磨盘石’,天生就是用来碾压、承受的。你们看,这五年,我娶了她,

楚楚的身体是不是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她的厄运,都转移到席晚身上了。」原来,

我不是他婚姻的伴侣。我是他为白月光请来的人间祭品。

一个用来挡灾消难的、活生生的人偶。3那一刻,宴会厅璀璨的水晶灯光,

在我眼中碎成一片片锋利的冰凌。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一个纨绔子弟喝高了,口无遮拦地调笑:「不过厉少也不亏,席家大**虽然命硬,

但这模样身段……这五年,滋味肯定不赖吧?」厉则言低低地哼笑一声,

那笑声震动着他的胸膛,也震碎了我最后一丝幻想。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微微抬头,

拇指在我唇上摩挲,像在审视一件商品。「确实不赖。」三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我脸上。我死死咬住舌尖,用剧痛来对抗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我以为,

嫁给厉则言,是脱离傅西洲悔婚阴影的救赎。没想到,我只是从一个火坑,

跳进了另一个更深、更冷的冰窖。傅西洲也好,厉则言也罢。他们捧在心尖上的,

永远都是林楚楚。无人爱我席晚。从那之后,我开始留意厉则言的书房。

那里有一个上了三重密码的保险柜,我以前从不好奇,我以为那是他的商业机密,

是夫妻间应该保留的尊重。现在,我用林楚楚的生日,轻易就打开了第一层密码。

用虚云大师的法号,打开了第二层。用我们结婚纪念日,打开了最后一层。真是讽刺。

他把对林楚楚的爱,对我的利用,和我们这段虚假婚姻的日期,并列地锁在了一起。

保险柜里没有我所以为的信物。只有一个加密U盘,和几份厚厚的文件。打开U盘,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画面里,我父亲——席氏集团董事长席振邦,正卑微地对着镜头恳求,

求幕后的人放席家一条生路,而他的身后,是厉则言那张冷漠的脸。文件的内容,

更让我如遭雷击。那是席氏集团当年多个项目的内部财务数据、客户名单,

甚至……几处不合规操作的证据。旁边附着的,是我当年作为嫁妆带入厉家,

价值十几亿的席氏股份**协议。是他,厉则言,用我的嫁妆做武器,撬开了席家的根基,

将内部的致命漏洞,交给了席家的对头。最终,造成了席家资金链断裂,

引爆了那场吞噬一切的破产危机。我一直不明白,

为什么当年席家的败落来得那么快、那么惨烈,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操纵一切。

现在,谜底揭晓了。这只手,就睡在我枕边,五年。我瘫坐在地,浑身发抖,

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手机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屏幕的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席**,当年的事,背后另有隐情。如果你想知道真相,

明晚九点,到城西的废弃码头。一个人来。」我看着那串号码,心里却涌起一股怪异的念头。

不,我不要再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了。真相,我自己来挖。4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

送厉则言出门上班。他在玄关处吻了吻我的额头:「晚晚,晚上有个跨国会议,可能要很晚,

你先睡。」我踮起脚,主动替他整理好领带,轻声说:「知道啦。那你路上小心点,

听说今晚有暴雨。」厉则言一顿,似乎有些惊讶于我的乖巧。「这么关心我?」

「你是我老公嘛。」我笑得温顺。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是愧疚?

还是觉得我这颗「磨盘石」格外好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一颗心但凡死了,

就不会再感到疼。他离开后,我立刻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我没去码头,

而是直接报出了我查到的一个名字。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传来一声叹息。「席**,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我没有心情跟他废话:「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么做,你会彻底毁了厉则言,也可能……会伤到你自己。

」我冷笑:「他毁了我全家的时候,可曾想过会伤到我?」挂断电话,

我换上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驱车前往市中心最豪华的私人医院。

林楚楚每周三都会在这里做高级理疗。我到的时候,她正惬意地躺在**床上,

厉则言的特助就守在门外。特助看见我,一脸惊慌,像是见了鬼。

「太、太太……您怎么来了?」他下意识地想拦我。我没理他,直接推开了理疗室的门。

门内的林楚楚,身上只搭着一条薄薄的浴巾,看见我,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换上了一副柔弱又得意的表情。她慢悠悠地坐起来,浴巾滑落,

露出肩颈上几点刺目的红痕。「姐姐,你怎么来了?是则言哥让你来接我的吗?」「姐姐」

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永远带着一股子绿茶的香气。我走到她面前,

将手中一个牛皮纸袋狠狠甩在她脸上。「林楚楚,别再装了。」纸袋里的照片散落一地。

每一张,都是她和不同男人在各种酒店、会所的亲密照。画面尺度之大,不堪入目。

这些照片,有一部分是傅西洲当年找**拍的,还有一部分,

则是我找人从某个小报记者手里高价买来的。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她不知道,

所有走过的路,都会留下痕迹。林楚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抓起照片,

歇斯底里地尖叫:「你!席晚!你从哪里弄到这些的!你跟踪我?」「你以为,

厉则言娶我是为了什么?」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为了给你挡灾?别天真了,

他是怕你这些丑事被翻出来,影响他的名声,所以才找我这个席家大**做挡箭牌,

替你***。」「你们林家的生意快破产了吧?这些年,是谁在背后给你注资,

让你维持着虚假的名媛生活?是我带进厉家的嫁妆!他拿我的钱,去填你家的无底洞!」

「你不是‘清露玻璃盏’吗?我今天就让你碎个彻底!」说完,我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

将所有照片打包,发给了我早就联系好的几个最爱爆料的财经媒体和八卦大号。然后,

我拨通了厉则言的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起,语气很不耐烦。「什么事?

我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厉则言,」我的声音冷静到极点,「一个小时后,

全网都会是关于你和你宝贝表妹的头条新闻,还有她那些‘丰富多彩’的私生活照。」

电话那头猛然一静。紧接着,是他的咆哮:「席晚!你敢!」「你看我敢不敢。」

我挂了电话,转身就走,留下身后林楚楚疯狂的尖叫和咒骂。开着车行驶在高架桥上,

半小时后,暴雨如约而至。我把油门踩到了底。5一场蓄谋已久的「意外」

在沪市最长跨海大桥上发生。一辆红色跑车失控,撞断护栏,坠入波涛汹涌的海中。

大雨和巨浪,让搜救工作变得异常艰难。三天后,警方宣布,因未能打捞到车体,车***晚,

生还希望渺茫。席家大**,厉则言的妻子,就这么香消玉殒。这个消息,

与「厉氏总裁与其病弱表妹林楚楚的不伦恋」以及林楚楚不堪入目的艳照,

一同霸占了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厉则言焦头烂额。一边是警方的死亡通知,

一边是集团股价因丑闻断崖式下跌。董事会施压,股民恐慌,

他耗费五年精心构建的深情人设和商业帝国,摇摇欲坠。据说,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天三夜,

出来时双目赤红,形同疯魔。他拒绝相信我死了,疯了一样动用所有资源,

不计成本地在海上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惜,他什么也找不到。因为那晚坠海的,

只是一辆空车。而我,在坠海前一秒,就被守在桥下接应船上的人救走了。

那个陌生号码的主人——秦峥,厉则言商业上最大的死对头。没人知道,

他暗中调查了席家破产案内幕整整两年。也没人知道,我们达成了一笔交易。

我帮他拿到扳倒厉则言的致命证据。他助我金蝉脱壳,以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五个月后。欧洲,一场备受瞩目的国际金融峰会。厉氏集团经过几个月的动荡,

在厉则言铁血手腕的镇压下,终于勉强稳住局势。他今天来这里,

是为了发布一项他筹谋已久的新能源合作计划。这是他力挽狂澜,

重塑集团形象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谈,

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商界帝王。然而,当他背后的大屏幕上,

播放出项目核心技术的专利持有方时,全场哗然。屏幕上出现的,不是他的合作伙伴,

而是一张东方女性的面孔。精致,冷艳,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是我。我没死。

厉则言如遭雷击,死死地盯着屏幕,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踉跄着后退一步。此时,会场的门被推开。秦峥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走进来,他走到台前,

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他回头,目光温柔地看向大屏幕。

「这位,是新能源‘羲和计划’的创始人,也是我的新合伙人——席晚,席**。」紧接着,

大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变成了席家当年那份染血的破产案卷宗,

厉则言挪用我的嫁妆、联合外人做空席氏的所有证据,一条一条,

清晰无比地呈现在所有投资者面前。丑闻再度引爆。比上一次更猛烈,更致命。这一次,

不是桃色新闻,是商业欺诈,是人品和道德的彻底破产。厉则言浑身颤抖地站在台上,

在一片闪光灯和质问声中,像一尊即将倒塌的雕像。他遥遥地望着屏幕里的我,眼神从震惊,

到愤怒,再到彻骨的悔恨和绝望。「席晚……」他隔着千山万水,嘶哑地喊出我的名字。

而我只是在视频的另一端,对他举起了香槟杯,笑得明媚而残忍。「厉则言,你的挡灾人偶,

不陪你玩了。」「现在,轮到你的报应了。」6真相像一场***,席卷了整个商界。

厉氏集团的股价,在一夜之间,跌到了谷底,濒临退市。董事会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罢免了厉则言的一切职务。他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而林楚楚,也没有好下场。

失去厉则言这个靠山,加上丑闻缠身,林家彻底破产,她从一个假名媛,

变成了真正的负债人。她不甘心,跑到面目全非的厉氏大楼下堵我。那时,

我正以最大债权人的身份,在秦峥的陪同下,巡视这栋即将被拍卖的资产。「席晚!」

林楚楚疯了一样冲过来,头发凌乱,眼神怨毒,「你这个毒妇!你比你妈还会算计!你装死,

就是为了报复我们,是不是!」「你毁了则言,也毁了我!你凭什么过得这么好!」她说着,

就张牙舞爪地扑上来。秦峥下意识地想护住我,我却推开他,反手一个耳光,

狠狠扇在林楚楚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响亮。「我的人生,

本来就该过得这么好!」我盯着她,「是你,是厉则言,把我拉进了泥潭!现在,

我只是把属于我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回来而已!」「至于你,」我冷笑一声,

「你喜欢抢我的东西,不管是男人,还是资源。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根本没那个本事接住。」

「你!你胡说!则言爱的是我!他明明爱的是我!」林楚楚捂着脸,状若疯癫。「他爱你?」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如果爱你,就不会牺牲我来给你挡灾。

他只是享受那种‘为爱牺牲’的虚伪感动罢了。他爱的,从来都只有他自己。」「哦,对了,

我忘告诉你了。你们家用来续命的那个海外账户,资金来源是十几年前的一桩非法集资案,

主犯刚刚在泰国落网,供出了全部下游账户。」「法院的传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最后一根稻草,被我亲手压断。林楚楚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彻底崩溃。

小说《老公求婚表妹,我成挡灾人偶》 老公求婚表妹,我成挡灾人偶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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