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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古言,历史架空,非常非常非常空,不以具体朝代为背景,作者没文化,文笔也烂,梦到哪句写哪句,称呼习俗礼法啥的也是随便来,想看严谨有考究小说的宝子勿入。

)——临近寒食节,雨连下三日,天灰蒙蒙的不见日光,连带着人的情绪也低落。

陆青棠已站了许久,脚底似有蚂蚁在啃咬,又似有针在扎,酸酸麻麻的痛。

偷偷抬眼看去,秦锦兰闭目端坐在太师椅上,口中默念经文,手指一颗颗捻着佛珠。

悄悄动了动脚踝,便听上头微咳两声。

秦锦兰表情肃然,“叫你为元景抄的经书可抄好了?”“抄好了。”

陆青棠恭恭敬敬将经文献上,秦锦兰伸手接过,屋内只有纸张翻页的声音。

猛不丁一叠厚厚纸张往脸上砸来,七零八落散了一地,她屋里没有好的纸,这些纸材质粗粝,划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陆青棠连忙跪下,低眉敛目不敢作声,暗想对方是哪里不满意。

“将经书抄成这样,好意思拿到我面前?看你笔迹浮躁,足以说明用心不专!我看你是想我儿在九泉之下难安吧?”陆青棠急忙解释:“不是的,实在太久没有提笔写字,所以才……”秦锦兰看着地上跪着的年轻女子,极其素净的一条衣裙,被她婀娜的身段撑出几分妖娆,再看那双欲说还休的眸,怪不得她儿子的魂都被勾了去!她冷笑一声,“借口倒是不少,回去重抄!”陆青棠低头说是,捡起地上的纸张,俯身告退。

看着那道身影离开,秦锦兰摇了摇头,赵妈妈适时过去捶肩膀,宽慰道:“夫人何必与她置气,一个农家女能写得出什么好字?”“我一见到她,就想起元景……”秦锦兰说着又要落泪,“当初若不是他执意要娶这个女人,也不会被克死……”取了手帕拭泪,她忿忿道:“元景离世不过一月,你瞧瞧她哪有半点伤心的模样?当初就是奔着温府家产来的!”赵妈妈伺候秦锦兰多年,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跟着骂了两声后,出谋划策道:“夫人不急,那陆青棠无父无母毫无依仗,过段时日找媒婆相看,一顶小轿悄悄送走就是,眼不见为净。”

秦锦兰点点头,“这种扫把星是万万不能留在温府损我家运。”

被二人称作扫把星的女子正穿过一重重圆洞门,要往自己屋中去。

沿途有几个丫环闲来无事,聚一块儿嗑着瓜子正说笑,见陆青棠过来也不害怕,音量不减接着说。

克夫、新婚之夜、晦气之类的词往陆青棠耳朵里钻,她只当听不见,加快脚步踏进温府最偏僻的听风阁。

小娥早早立在门口抻着脖子张望,见她回来跑过去迎接。

“小姐,怎么去这么久,又为难你了?”陆青棠轻轻摇头,不说话只是往里走。

看她手里一叠乱纸,就猜到那秦锦兰一定是不满意,小娥忍不住骂道:“还什么大户人家,三天两头想法子磋磨人!”“小声些。”

陆青棠温声提醒,站在书案前摊开纸,小娥噘着嘴巴过去研墨。

抄了不到半页,膳房送饭菜过来,小娥探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问:“怎么又是这几样,没有半点荤腥?”送饭的丫环十分不耐,年纪尚小神色却刻薄:“夫人吩咐,为二少爷守丧不宜荤腥,若有意见去找夫人说,何苦为难我。”

“你!”这什么态度!小娥气极,眼看就要上前争执,陆青棠走过来笑道:“多谢你每日送饭菜过来。”

那人没应就走了,小娥指着她大摇大摆的身影,气得脸都红了。

“小姐,你看看这些人,知道你性子好净欺负你,我明明看见昨天有人提了两笼鸡鸭进来,什么守丧?分明胡扯!”那秦夫人之前伏在棺木上哭天喊地,问鬼神要她儿子,现在还不是日日吃好喝好,既然母子情深,怎不见她吃素守丧?陆青棠将她按坐在凳子上,脸上依旧不见半分恼怒,和和气气道:“算了,吃饭吧,有饭吃已经很好,那经文还有得抄呢。”

小娥看着面前朱唇皓齿的女子,长相艳丽夺目,一对美眸顾盼生姿,宛转蛾眉,再看身段窈窕,举止文雅,谁见了不喜欢?这样的样貌若生在好人家,定能有桩极好的姻缘。

偏偏陆家家道中落,去年老爷因病离世,只剩陆青棠和她这个丫环,靠着刺绣勉强过活。

日子虽贫苦,但两人情同姐妹,同吃同睡也不算难熬。

可小姐美貌动人,引来不少男人觊觎,温家二郎温元景屡屡骚扰,甚至仗着权势逼婚,她家小姐无奈之下被迫嫁与他。

世事难料,大喜日子温元景突发急症,连新房的门都没踏进就突然倒地,掐人中泼水,如何也唤不醒。

大夫匆匆赶到,手指按在脉上,又颤颤巍巍去掀温元佑的眼皮,眼珠子一瞪胡子一抖,说人已死了。

红事变白事,温府乱作一团,秦锦兰见宝贝儿子魂归天外,冲进新房一通怒骂,说新妇将她儿子克死了,骂完还狠狠扇了一巴掌,掌印好几天才消。

自那以后她们主仆二人在温府的日子极其难过,什么人都能冷嘲热讽两句,都说陆青棠不祥。

原本那样娇贵的人,每日就吃这样的清粥小菜……小娥眼周红了一圈,陆青棠却一脸愧疚地同她道歉:“当初不该让你跟我来的,害你过这样的日子。”

“才不是。”

小娥拼命摇头,“小姐去哪里我都跟着,我是心疼小姐,像你这样好的女子,不该受人欺负。”

她想了想,怨气无处撒,只能咬牙切齿道:“老天无眼!若他有眼睛,就该让小姐将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锦衣玉食吗?陆青棠淡淡一笑,她是不敢想,倘若有可能,她想在丧期过后求秦夫人高抬贵手放她一个自由身。

不用拘在四四方方的天底下,仰人鼻息小心翼翼地活。

如今寄人篱下,只能先讨好秦锦兰,等她心情好些再行试探。

用完饭陆青棠不敢歇息,站在书案前接着抄经书,小娥托腮坐在门口昏昏欲睡。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句“小娥姐姐”将她的瞌睡吵醒。

看清来人,小娥暗叫不妙,站起来拍拍衣裳,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三少爷身边的顺子笑眯眯道:“小娥姐姐心灵手巧,姨娘正给三少爷做衣裳,想请你过去指点一二,劳烦姐姐跟我走一趟。”

又是这个借口,小娥一脸不耐,根本不想去,只怕她现在一走,有些苍蝇就要飞过来,围她家小姐身边转个不停。

她走进屋里,陆青棠在里头听得一清二楚,无奈道:“小娥,你去吧。”

现在不去,那人也有其他法子支走小娥的,她对小娥无声道:我会小心的。

秦锦兰没有拿陆青棠当儿媳,不曾派丫环婆子给她使唤,小娥一走,听风阁只剩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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