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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堇白却捏住了我的软肋:「不跪?梁婉清,你别忘了,你弟弟在英国的学费,是谁在供着。你要是不想他流落街头,就乖乖给我跪下!」

院子里的硬石板硌得我膝盖生疼,大雨浇了我一身,小腹生疼。

当年为他挡了一枪,我没了生育能力,此后每个月来月事都会无比痛,受不了一点寒凉。

屋内江堇白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苏悦依偎在他身旁,拿着帕子替孩子擦拭额头,又时不时柔声安慰着焦躁的江堇白。

那些年在巴黎我们也是这样的琴瑟和鸣,形影不离,人人都羡慕我们这对神仙眷侣。

回国后,其他军阀夫人还常常夸赞江堇白洁身自好,连个姨太太都没有。

可自从苏悦出现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明明嘴上说自己与她并无情意,甚至厌恶这个畸形小脚的女人。

可在敌方轰炸时,他却抛下我直冲弄堂小巷护着大肚子的苏悦,后背被炸得血肉模糊也不撒手。

「那日是被仇家下了药,被她救下这才……」

「生下孩子我就送走她,她绝不会影响你我。家里也需要一个孩子继承大统」

连着两次他的借口都是被人下药,这蹩脚的借口他用得得心应手。

我懒得辩驳,让他在我和苏悦之间二选一,我拿自己威胁他舍了这个孩子舍了苏悦。

可没想到我败了,他咬死不愿离婚,但也不愿送走苏悦。

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就在意识即将完全消散的那一刻,我听到他的声音:「对不起婉清,我不得不这样做才能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伤害孩子。」

我病来势汹汹,许久都未曾踏出卧房半步。

每日里除了昏睡便是强撑着喝几口寡淡的米粥。

模糊中,似乎总能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在我门外徘徊,但最后总是转向苏悦的房中,偶尔还会传来她低低的笑语和孩子咿呀的声音。

直到军政晚宴的日子快到了,江堇白这才推开了我的卧房大门。

「婉清,晚宴的事情是少帅府的脸面,有劳你操心了,年年都是你来办。」

「你放心,苏悦永远不可能是少帅府的女主人。」

他何时在意过我的身体,不过是怕影响他的仕途罢了。

我强撑病体一手操办了晚宴,但大病初愈,任是谁都能看出我气色不佳。

素来不和的王夫人更是故作惋惜地说「少帅夫人真是好福气,病中也有少帅悉心照料。不像我们,还得日夜操心家宅,尤其是子嗣传承这种大事。」

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不远处巧笑嫣然的苏悦,「不过,悦姑娘能为少帅诞下麟儿,也是大功一件,少帅可要好好赏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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