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与三年前扬州知府暴毙时如出一辙。
“有人在清君侧。”
周德的烟斗磕在青砖上,震落的烟灰拼成诡异的人形,“但这毒......”他的话被突然炸开的马蹄声碾碎。
苏砚扑到窗边,只见火把如赤色巨蟒缠绕将军府,铁甲摩擦的声响中,她听见领头将领宣读圣旨的声音:“谢玄枭意图谋反,着即缉拿归案!”
谢玄枭掀翻案几的瞬间,苏砚将验尸报告塞进腰带。
书房门轰然洞开,冷兵器的寒芒映在谢玄枭苍白如纸的脸上,他忽然笑了,那笑声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苏砚,你说过留着你要付出代价,现在......”他的长剑出鞘,却反手递到她手中,“该你还债了。”
街道上的厮杀声震耳欲聋。
陆昭的大刀劈开三名官兵,血珠溅在苏砚黑纱上,绽开暗红的花。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昭——往日那个暴烈的副将,此刻浑身浴血却越战越勇,每次挥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
“将军快走!”
陆昭的怒吼混着骨裂声传来,苏砚转头看见一支长枪刺穿他的肩胛。
谢玄枭的手臂环过来时,苏砚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她握着他的手挥剑格挡,却在余光瞥见陆昭倒下的瞬间分神。
背后的破空声袭来,苏砚闭眼等死,却听见血肉撕裂的闷响。
陆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虚弱却带着笑意:“小书生,记住......”温热的血顺着她的脖颈流下,将黑纱彻底染透。
密林深处的农舍漏着月光。
苏砚的银针在油灯下泛着幽蓝,那是试毒的结果——陆昭体内的箭毒,与王侍郎所中之毒同源。
榻上的人突然抓住她手腕,陆昭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别信......沈清瑶......”他的手重重垂下,打翻的药碗在地上摔出蛛网般的裂痕。
山洞里的篝火噼啪作响,谢玄枭用匕首削着树枝的手突然顿住。
远处传来犬吠声,由远及近。
苏砚将验尸报告贴近火焰,火光照亮她下颌的胎记,宛如一道燃烧的伤疤。
“皇宫。”
她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皇宫。”
谢玄枭突然按住她手背,滚烫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
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他的长剑已经出鞘,却在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