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终于肯面对那颗早已为我跳动的心。
可惜,太迟了。
此刻,陆言昭的心脏终于与我共频——
可我的心脏,却已经不会再为他跳动了。
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他面前。
陆言昭抬头,看见许父疲惫的脸。
“别找了。”许父声音沙哑,
“南星……留了遗书。”
陆言昭的瞳孔骤然收缩。
许父从公文包取出一个信封,上面是许南星清秀的字迹:
“给言昭”。
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和一页纸。
照片上是二十岁的许南星站在大学樱花树下,笑容明媚。
纸上写着: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把我的骨灰撒在十二岁那年你为我堆的雪人旁边。那里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
陆言昭的眼泪砸在纸上。
那个雪人是他心血来潮堆的,早就不记得了。
可我记得。
“还有这个。”许父递过一部旧手机,“南星的日记。”
陆言昭颤抖着点开。最新一篇写于登机前:
“今天终于签了遗体处理小组的保密协议。真好,这样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言昭要和语桐结婚了,我该祝福他们的。只是心脏为什么这么疼?像被玻璃扎穿了一样。不过没关系,反正十二岁那年就已经疼习惯了。”
往前的每一篇都与他有关:
“我自残这天,言昭又去佛堂了。我知道他在想语桐。”
“做了他爱吃的糖醋排骨,他一口都没动。明天再试试吧。”
“他发烧了,守了一整夜。早上他醒来看到我,眼神好冷。但没关系,他的手是暖的。”
陆言昭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突然想起那个雨夜,许南星浑身湿透站在他家门口,怀里抱着刚熬好的姜汤。
而他只是冷漠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