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陆景川找到我家里来了。我拼尽全力抵门也没能挡住他。“苏念,离开我也没见你过得多好。”他打量着屋内陈饰,丝毫不掩嫌弃。“钢琴呢?”我淡道:“卖了。”陆景川后槽牙紧了紧,额头爆出几根青筋。“你真是疯了。”“苏念,你脑子没病吧。”从他的视角看来,我放弃大好前程,书不读琴不弹,转头进了烟花之地。任谁看都会骂上一句。“手受伤,弹不了。”我轻描淡写揭过这段经历。陆景川眉头骤紧。“哪里,我看看。”我避开他的手。“别碰我,我们已经分手了。”他才意识到失态,咳嗽几声朝后退了几步。再抬头,又挂上嘲讽笑容。“也是,我们公主可是一点苦都吃不得。”“手受伤弹琴会痛,哪有跪着给别人说好话轻松。”“一只耳朵能听清别人的命令吗?”我的耳朵是被我的母亲扇聋的。小小的我,才六岁,因为弹错了一个音。失聪的左耳代表着天才背后的谎言。哪有什么天赋异禀,不过是从三岁开始便永无停息地练琴。陆景川知道怎么伤我最痛。一张名片飘落。“你最好是来。”“这可比你陪酒赚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