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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四岁那年,算师向我爹进言,称:「帝星萤惑、国朝将灭。」

建议我爹速扫东北,整备军事,以待来日。

我爹斥责:「此大逆之言。」

环顾四周,与诸将官通气:「不足为外人道也。」

四月的报纸刊印着摄政王被刺杀的消息。

虽然是有惊无险,但照现在的民情,或许不久的将来满清贵族就要退回关外。

届时东北谁说了算,就是个大问题。

我爹沉吟道:「听说满清入关前,曾劫掠诸多财宝,留置关外以作后路。我旁敲侧击,就连八旗权贵都不知财宝去向。如若能得,就能减轻不少压力。」

众将官面面相觑。

只有算师站出来说道:「大帅,我有寻宝之法,但须设坛告祭天地。」

我爹大喜,「祭祀不是问题,副官,你全权配合无涯先生。」

算师正色道:「此事非大帅亲力亲为不可。在场众人,只有大帅强运加身,可为主祭,至于副祭……」

他环视四周,摇头道:「或许要落到小姐身上。」

灵堂之外,黑夜幽深。

镇中的富户王琛在门口坐立不安。

他的小妾莫名横死,尸体还躺在棺材里。

死时身旁有着***,写着七天之后要取王家全家性命。

王琛为此找了不少奇人术士,就等今日。

我也是被他请过来的,表面上说是压阵,实则根本没指望我。

他知道我不爱古玩字画,不知从哪里听来我好出马之术、喜鬼怪之事。

故意投我所好,将我请来旁观。

希望我能在我爹耳旁吹吹风,少收他一点税。

灵堂内。

清风站在我右侧,他抱剑而立,丝毫没有搭理企图攀亲的中年道士。

而在我另一侧的刘德海,不动声色地警视四周。

他被我爹带去战场磨练了几回,最近才放回来,担任我警卫队的队长。

在他的左前方,是一个扎单马尾持关公刀的女人,王琛称呼她为周师傅。

除了我们这几人之外,不远处有个出马弟子叫许知远的,正喋喋不休:「这出马立堂,讲究四梁八柱。掌堂、碑王、报马、令通;扫、看、串、护……这厉不厉害,就得看谁是掌堂大教主。」

他说话时,有意无意地朝我这里瞅。

见我不感兴趣,他又说起黄门讨封。

「黄皮子讨封,常顶死人头骨,扮小孩模样,问似人否。有许多人承认,方可脱去横骨,得道成仙。」

「单一个人承认不行。」

「也不用怕得罪它,你即便是骂它不像人,它也只会呸呸两句,远远跑开。若是顺了它的话,反而会有后患。」

此时有人插话:「那你说,我像人吗?」

许知远随口应道:「你当然……」

他话语一滞,悚然一惊:「谁在说话?」

在灵堂内换蜡烛的老管家回过头,脸部尖细、胡须细长,赫然是一只人面黄皮子。

它语调阴森,「是我……」

富户王琛见之头皮发麻,边退边叫:「快拿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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