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秦赵奕的声音,“婉宁,我好疼。”
我叹了口气回了句:“没空,你自己打个车吧。”
我看了两眼沈婉宁给我发来的定位,她们所在地距离我们的订婚场所不超过一公里。
我冷笑了两声回道:“一小时前我就在你的附近。”
沈婉宁忍不住反问,“周末你来南山区干什么?”
见我沉默,沈婉宁恍然大悟,“哦,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
“我有事情忘了,改天订婚吧。”
“你先来接我们,很着急。”
见我没有回应,沈婉宁语气不耐。
“今天我有重要事情没赶上去餐厅。”
“日子还很长,又不是只有集团内一天,我改天补上不就好了?你就不能不作妖?”
一年前,我质问她为何还跟秦赵奕保持着联系的时候,她也曾这么数落我。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公司发展,你好矫情!”
好像从始至终,我的不安与敏锐都是自找烦恼一样。
是啊,一个订婚宴而已,她根本不会在乎。
良辰美景,旧人在侧,我有什么重要的。
订婚宴前两天沈婉宁匆忙回家收拾行李说要出差,甚至在昨天上午她还给我发来信息约我今早九点去妆造。
结果从早上起床我就迟迟联系不上她。
原来她和秦赵奕你侬我侬忘记了这件事。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胸口闷得厉害。
半小时后,沈婉宁发了条动态,配图是秦赵奕受伤绑着纱布的膝盖,配文是:真是让我很心疼。
我忍不住想起在一起十年,毕业后我将自己全部奉献给事业和沈婉宁。
三个月前,我去工地帮沈婉宁视察工作,不慎被从天而降的钢筋砸伤,腰椎错位。
沈婉宁知道后非但不紧张,反而淡然吩咐助理。
“帮他联系一院的专家,尽早安排手术。”
她人就在江城都没有赶来医院看我医院。
对我,她没有一句关心,甚至懒得在乎我的病情是否严重。
她只是用自己的名义,让助理给我安排了一个资历丰富的专家。
就这样,我在医院熬了整整一周,随后接受手术,矫正了腰椎位置。
【19017】